老太君半靠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才舒服一些。
一旁的秀兒在老太君臉色變化時就已經看到了,急得想馬上去找大夫,只是被老太君拉住才罷休,此時見老太君神色舒緩,急忙關心道:「老太君,還好麼,要不還是去尋個大夫來看看。」
「不必。」老太君咳嗽兩聲,看了一眼台上的荀玉,「這不是病,是有不好的東西。」
她心中擔憂,要知道這氣運與人息息相關,半點都馬虎不得,一點黑氣依附都是有小人在算計。
像現在這樣,整個三丈青氣都被穢氣纏繞,連上君都奈何不得的,到底從何而來?
秀兒聽老太君這樣說,有些擔心地靠攏過來,她四處張望了一下,還以為是有什麼壞人在周圍,引得老太君不高興。根本沒有往別的方面想,畢竟此處是城隍法域,什麼邪祟敢在這裡出現呢?
這時荀玉也得到童子的通知,她已經得勝,進入前十,只等明日再比,現在依舊可以回去。
她點頭回應,走到台下。老太君現在休息了一會,已經可以走動,於是向著荀玉迎接過來,「上君辛苦了,明日詩會,必然可以旗開得勝,不若先回去府中,老身有許多話想和上君說呢。」
荀玉看了一眼老太君,現在在場的,除去陰世城隍,只有老太君可以與她能夠望氣。
現在老太君這樣說話,必然是她氣運被封鎖之事,已經被老太君看出。
於是點頭答應,也不等剩下幾位詩會前十決出,楊府一眾共同離去。
路上,秀兒都被老太君趕去別處,不在轎子上,現在只有兩人在場。
老太君說話也不遮掩,直接道:「上君,方才在詩會,望氣見有穢氣蓋定,莫非是那淫祀暗害?」
也難怪老太君不多想。龐繪才帶人去順縣捉拿,這線索也是荀玉提供的,現在就有穢氣蓋定,沒法不將兩件事情聯繫在一起。
荀玉回應:「我望氣見那氣形,污穢之鎖鏈,盡從虛空中來,不過現在只能封鎖氣運,壓制氣運對我的助力,還不能直接對我產生影響。」
老太君長舒一口氣,既然不能產生什麼影響,那便好了。
她畢竟是肉眼凡胎,方才看那穢色之氣一眼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更是噁心煩悶,好一會才緩過來,那直接被穢色之前壓制的荀玉又會如何呢。
至於荀玉也能望氣的事,她倒是不吃驚。
荀玉接著回答道:「至於是不是那淫祀,我到認為不是,恐怕是我一個對頭做的。」她看了一眼頭頂,那裡污穢鎖鏈已經將青色山峰牢牢捆住,「畢竟方才就在城隍法域,什麼淫祀邪神能在此處作法?」
老太君點頭,這城隍神可是這常德一府城隍,包含郡縣七十多個,法力廣博。
她又皺起眉頭,雖然不是那淫祀,但荀玉的對頭竟然能當著城隍的面,就在城隍法域中用這術法困鎖荀玉的氣運,恐怕也不是一般常人。
擔憂地道:「上君,老身家中還能調集一些人手,若是需要,只管吩咐秀兒。」
荀玉搖搖頭,「我那對頭法力高深,但暫時還奈何不得我,等明日過後再親自煉一副丹藥,到時候離開常德,她自然尋不到我。」
老太君皺起眉頭:「上君乃是楊府救命恩人,救了楊妙石的病就是救了楊府的命,如今楊府豈會背恩忘義?」
荀玉看老太君神色堅定,也不多說。
她的對頭就是奪取了符詔的百花仙子,如何是楊府能夠抵擋的,她已經決定等楊妙石的病好以後,就偷偷離去。
轎子一會就回到了楊府,荀玉抓緊時間來那原本是柴房的院子裡。
她能望氣之後也總結出一些規律來,這氣運時時刻刻都受外界影響。如同這人人避惡的柴房就能滋養人的氣運,相反,那楊妙石所住的院子,則對氣運沒什麼好處。
但這滋養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不然日日在此處劈柴的下人,豈不是早就能夠飛黃騰達了?
不過現在這一點點滋養,對她來說剛剛好,就坐在院子中央,那鎖住氣運的穢氣鎖鏈,就開始慢慢有些鬆動,那青色山峰也開始慢慢對外界產生一些影響。
不過這一點影響,對的鎖鏈的效用也不大,她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那道經中
第五十六章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