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月面色一變,方戰南神色微斂,皺著眉,激動地說,「為什麼給她啊?」
方書月像是意識到什麼,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爺爺,您是不相信我,想讓蘇小姐給戰南看手嗎?」
「不然呢?」方老反問,冷著臉直接從她手裡把方戰南的片子和病例拿過來,「讓你看,戰南現在手都廢了!」
「爺爺,戰南的手是因為他傷太重了,我也沒辦法。」方書月試圖和方老解釋,說話時她還饒有深意的看了蘇乘一眼,「別人比試是點到為止,蘇小姐比試是下死手。
不知道的還因為蘇小姐和戰南有什麼深仇大恨。」
方書月輕飄飄的一句話扎了方戰南的心,那隻垂放在身側的手被攥的很緊。
在瀕臨暴怒的邊緣。
方老眯著眼正要訓斥方書月,這時嘴角噙著笑的蘇乘十分囂張的說,「沒本事的人才會一直嗶嗶一件事,而有本事的人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方書月面色微變。
蘇乘看著方戰南那張惱怒的臉,神色淡淡,「想報仇啊?」
方戰南正要開口,蘇乘聲音又傳了過來,「好了才能報仇不是嗎?小傻南。」
「」方戰南面若寒霜,犀利冰冷的眸宛若染了劇毒的刀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割破蘇乘的喉嚨。
他顯然被蘇乘這副態度氣到了!
方老也是個人精,他聽到蘇乘的話,連忙把方戰南的片子和病例往蘇乘手裡一塞,笑眯眯的說,「乘乘,戰南就交給你了。」
「爺爺!我不讓她治!」方戰南黑著臉。
「臭小子,你剛才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要不讓乘乘治,就給我滾出方家!」方老怒斥道。
方戰南又冷冷的說,「就是因為她我成了這樣,連書月姐都沒辦法治好我的手,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一個戲子?」
方戰南一句戲子讓方老和秦司沉兩人瞬間變了臉。
病房裡的氣壓也跟著降了好幾度。
方書月知道方戰南的話踩了爺爺和秦司沉的底線,甚至等於是當著兩人的面羞辱蘇乘,可這回方書月沒攔著方戰南,而是由著他說。
有些話她不方便說,可方戰南方便。
方戰南那句戲子確實也讓她出了口惡氣。
方老氣的直接揚手就要打方戰南,可這時蘇乘卻攔著他,不咸不淡的說,「你說得對,我就是個戲子。
你的手要是被一個戲子治好了,這不更表示你的書月姐姐一點用都沒有?
那到時候你的書月姐姐是什麼?愚蠢的笨蛋嗎?
行了,把你的眼睛收回去點,再瞪,不止眼珠子要掉出來,就連你另一隻手都保不住了。」
方戰南,「」
方書月,「」
「方老頭,消消氣,龜孫子確實不好教,慢慢來吧,等以後他就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姑奶奶。」蘇乘邊說邊示意方老放下手。
不得不說這幾句話說到方老的心坎上了,深吸口氣,他又指了指方戰南,警告道,「這次要不是乘乘給你求情,我把你的另一隻手也給你弄折了!」
說完他放下手。
蘇乘轉頭看著秦司沉,看到面前的男人正面無表情的盯著方戰南看,蘇乘微微一笑,「老公,和方老頭去沙發上坐唄。」
秦司沉頷首,還真聽話的扶著方老到了沙發邊。
蘇乘坐在剛才方書月坐的那把椅子上,神色淡淡的看著方戰南的片子和病例。
方戰南本來想說什麼,可這時方書月卻朝他投去一抹警示的表情。
剛才是蘇乘攔著,要是沒攔,爺爺那巴掌真會落到方戰南臉上。
還有五爺
剛才病房裡突然裹挾著冷意的氣壓已經說明一切。
但凡戰南再多說一句話,五爺絕對會動手。
現在有爺爺向著蘇乘,她和戰南只能暫時避其鋒芒。
深吸了口氣,方戰南只能暫時壓下到嘴邊的話,目光憤恨的瞪著蘇乘。
五分鐘後,方戰南見蘇乘還在看片子,冷嗤道,「這都過這麼久了,看完了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