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偷吃?我那只是不小心打翻了盤子!」大鵬跳起來:「能不能弄清楚再說!」
這兩者性質可是有很大區別的。
慕九攤攤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他覺得這樣說看起來面子上好看些那就隨他去吧。
大鵬被她的樣子氣得翻白眼了。
「我那是因為去各個衙門告狀,被人搪塞敷衍了出來,我一時氣不過,這才闖進了內廷!」他又羞又忿,她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他是個高貴世族出身的神鳥嗎?「誰稀罕那點吃的,我不過是看到桌上剛好擺了幾盤子點心,好奇看了看,結果沒留意就碰翻了盤子!」
慕九瞄著他,沒說話。
偷吃就是偷吃,還非得掩飾這麼一大通。
而且,誰說的因為告狀無門就應該闖到內廷去搗亂?
就沖這個,關他三個月也不冤枉。
「你說衙門裡搪塞敷衍?」這時候一直沒插嘴的陸壓說話了。
「不是搪塞敷衍是什麼?」大鵬沒好氣,「他們不是推說要去哪哪哪兒,沒時間細聽,就是藉口說他們不管這方面的事,讓我去別的衙門看看。老子都上天半個月了,連個管事的人毛都沒見著!天庭讓這幫人管理,遲早垮掉!」
陸壓這麼一說慕九也覺得奇怪了,別說梵丘山丟失了上千件法器,就是沒這麼多,人家大鵬族親自派人上天來告狀,天庭也沒有推諉之理,怎麼不但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反倒還把人家追得天上地下到處亂躥?
再怎麼說大鵬也是神界望族,總沒有這麼怠慢人家的道理。
「那你怎麼不回梵丘山告訴大鵬王?」她問道。
「我才不去!」大鵬白眼看她,蹲在那裡角落裡,渾身充滿了不羈。「老子才不是那種打輸了跟家裡告狀的孬種!他們要關就關,我還怕他們不成?就算是關了老子在這裡,不還是得好茶好飯地侍侯我。哼!」
他下巴在半空甩了個弧線,高高揚起。
慕九上下瞅著他:「不會吧?可沒看出來你這麼有骨氣。」說完不顧怒睜的鳥眼,又接著道:「就算你不回去報訊,難道你被關押的事你家裡不知道嗎?你家裡居然也沒人上天來看看?」
她再嘶了一聲恍然再道:「你丫該不會是家族裡什麼敗類,早就被趕出來了吧?」
「你才是敗類!你全家都敗類!」
大鵬跳起來,身上鐐銬拖得嘩啦啦作響。「老子血統那麼高貴,看起來像是會被趕出家門的那種人嗎?!你長這麼大一雙眼是好看的嗎?!你們倆合著伙來欺負人,就不怕遭報應!」
慕九趕緊退後幾步扇扇他翅膀揚過來的灰。
陸壓睨鳥道:「我不跟她在一起才叫做會遭報應。」
他要是不借慕九擋著則必然倒霉。
慕九懂他意思。
但大鵬顯然不懂,他瞪眼呆望著他們:「難道你們倆——成親了?」
「啊呸!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慕九一巴掌拍在他翅根上:「我只是收留他!」
大鵬被打得腦袋都偏到了一邊去,收回之後怒瞪著她:「我他*媽祝你將來找個凶男人!」
慕九揚手又要打。陸壓這時卻站起道:「他倒也沒說錯。就是把梵丘大鵬王叫過來,恐怕也沒有什麼用處。」
「哦?」慕九愣了愣:「這是為什麼?」
陸壓看向大鵬,只見他緊繃著一臉盯著他,將出口的話在舌頭尖轉了轉,便就改說道:「因為你說的,天庭規矩好嚴。」
慕九無語凝噎。
大鵬卻微微鬆了口氣,扭頭瞅了眼陸壓,不知怎地居然比先前老實了些。
慕九總覺得陸壓有話沒說明白,不過眼下並不該糾結這件事。到底她的目的是查青蛇的死因。
「那梵丘上下對於法器失蹤這件事,有沒有比較靠譜的推測?」她問道。
「沒有。」大鵬搖頭,揣著雙翅膀道:「完全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我上天之前青蛇精的丈夫正在進階歷劫,我也不知道她會上天庭來,更不知道是誰殺的她。但是,我敢肯定殺她的人一定跟偷法器的人有關。」
慕九也能肯定青蛇的死跟法器失蹤案件有關。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