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紅珠淒悽慘慘的長長喚了一聲家主,這才聲嘶力竭的哭喊:「救命啊!」
「清源鎮長安賭坊老闆設計扣押了我家夫君,要我拿一雙兒女去換人,不肯就要殺了我家夫君,他這是想要逼死我們全家啊!」
「家主!您要是再不救命,咱們李家子孫就要成為別人的鼎爐了!」
賭坊,救命等字眼倒是沒有引起什麼震動,可當鼎爐二字傳入耳中之時,不止是周圍的圍觀群眾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就連站在李家側門後的人腿肚子也是一顫,險些「撲通」一下給門口潑婦一樣的白紅珠給跪了!
李家的子孫要去給人做鼎爐?
整個禹城誰敢那麼做?
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不過要是任由這婦人這麼說下去,李家的名聲恐怕就難聽了。
要是真傳了出去,讓其他幾家知道他們李家連自己的子孫也保不了,不管是真是假,都很麻煩。
想起其他幾家那虎視眈眈的目光,門後之人不淡定了。
他揮了揮手,身後兩個家丁打扮的人立馬從側門裡沖了出來。
「快看,李家的人出來了!」吃瓜群眾激動的喊道。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兩個家丁快步走了上來,停在白紅珠母子三人面前,故意放大了聲音說:
「請夫人進府!」
進府?
誰下的命令?
又是誰讓她的進府?
這些白紅珠全然不知,她當然不敢答應,繼續抓緊兩個兒女大哭大喊,只怕聲音傳不到府里去。
她可不忘來前家裡那個懦弱婆婆說過的話。
這李家就是個財狼窩,特別是太老夫人,她婆婆曾經的主母,一個恨不得她們這一房死絕的人。
這位太老夫人可是個狠角色,若是她們母子三人落入她的手中,那是萬萬沒有活著回來的可能。
所以,只要李家男人還沒出現,她就不能進去!
事關丈夫兒子女兒的安危,白紅珠相當清醒,她清楚的知道,能救自己一家的只有李家現任家主李明伯。
或者是族裡的其他長老們。
若是能叫來宇兒星兒的親親太爺爺,李家上一任家主,那就更好了。
這般想著,白紅珠一邊躲閃著兩位家丁的「邀請」,一邊不停將事情搞大,又哭又罵,哭自己的丈夫就將被奸人所害,罵李家不仁不義棄他們以及於不顧,全然沒有血脈親情可言。
雖然知道罵人一時爽,事後火葬場,但是現在的局面已經由不得白紅珠去考慮那麼多,她現在只想把李家的男人們引出來。
就像是侄女兒說的,不管主意餿不餿,只要好用那就是好主意!
在一片謾罵與指責聲中,李家緊閉的正門終於緩緩打開......
李家後院,延鶴院。
周婆子急匆匆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面容嚴肅,眼神慌亂。
她在正廳門前停了停,深呼吸,緩好這口氣,這才抬步進入廳內。
一進門,轉身往左側小几上一看,便見到一位身穿朱紅色華服,頭戴玉飾抹額的中年婦人正靜靜坐在軟榻上調配香料。
雲霧繚繞,一屋子異香。
「老夫人!」周婆子小心的喚了她一聲。
手執銀勺的華服夫人聞言,手上動作未停,一勺一勺舀出彩色的香粉放入琉璃杯盞里,仿佛與周婆子不再一個世界。
周婆子伺候了老夫人這麼多年,早已經清楚她老人家的脾氣性格,頓了頓,緩緩開口道:
「太夫人,三房長老都被驚動了,主家現在正在廳上詢問情況,奴婢聽了一耳朵,說是三老爺家的獨子李舒瀚被長安賭坊老闆押在賭坊內,準備讓李家那對雙生子去換人。」
說到這,周婆子小心的看了老夫人一眼,見她沒什麼特別反應,又補充了一句:「聽說是要拿這對雙生子煉成鼎爐。」
「鼎爐?」榻上之人停了下來,放下銀勺,緩緩抬起頭來,一張成熟端莊的臉顯露出來,眼角帶著皺紋,更添了幾分歲月積累下來的威懾力。
看到這張臉,哪怕日日都能見到,可周婆子還是被小小驚艷了一把。
她想起六十年前
0026 女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