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幅落在沈姑娘手裡的青竹圖,主子已經好久沒有作畫了。」
蕭淵蘸墨的筆倏然沉了沉,筆身都滑了進去,沾上了墨水。
慶安連忙拿帕子將筆撈出來,捧出去清洗乾淨,想著主子今日似乎有些反常,心不在焉的,尤其一提及沈姑娘。
等他洗好筆回來,鋪好的宣紙上已落下了一個大致輪廓,凹凸有致,看曲線,應是一個女子。
慶安詫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數年來,主子筆下只有風景,就算端三姑娘生辰相求,主子都不曾施捨一幅,如今竟會主動畫一個女子。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畫卷,想辨認主子究竟是在畫哪家貴女。
可…直到蕭淵放下了筆
「主,主子,您是不是忘了畫五官了。」
不對,是四官。
那張鵝蛋臉上,只有一雙清凌凌的眼睛。
雖沒有鼻子和嘴巴的襯托,卻依舊能瞧出那雙眼中的溫柔譴倦,半笑的彎起眼眸,仿佛在注視她的愛人。
蕭淵沒有說話,垂眸凝視著畫卷良久,眸中涌動著不知名的情緒。
有種說不出來的占有欲,在心中叫囂,翻騰著,強烈的念頭浮上心頭,好像這個女人,本就該是他的。
接踵而來的還有她對旁的男人言笑晏晏的畫面,名為嫉妒的陌生情緒也開始在胸膛中翻滾。
有人信前世今生嗎。
他抬起黑漆漆的眸子,轉頭眺望著窗外,他好像慢慢的,有些信了。
他此時迫切的想知曉,他對她的妄念和熟悉感究竟是從何而來,她對他的惡意,又是因何。
他記得她說,她很早很早之前就認識他了。
——
沈夫人得知沈長赫對婚事沒有意見,高興的不行,立時就開始著手準備,沈府一時間喜氣洋洋,就等著下聘定親那日的來臨。
沈安安這幾日幾乎沒怎麼出院子,不是對沈長赫婚事不上心,而是總覺得似乎順利的有些出乎意料。
墨香將屋門合上,快步走進屋子,壓低聲音對沈安安說,「姑娘,尋到張公子下榻之處了。」
她從書卷中抬起頭,清凌凌的眸子浮上清幽,「想來朝廷任職也該下來了,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稟報了沈夫人,沈安安就帶著墨香出了門。
忠叔駕著馬車,一路朝墨香所指的脂粉鋪子奔去。
一刻鐘後,馬車在鋪子門前停下,沈安安遞給了墨香一個眼色,墨香立即掏出了一個銀錠子塞給忠叔。
「姑娘估計要好一會兒挑,您先去茶樓吃盞茶,不必一直守著。」
忠叔直接推拒,「不了,夫人交代要老奴寸步不離的守著姑娘。」
他朝脂粉鋪子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姑娘剛回京城,怎會如此了解。
墨香還想再勸,沈安安攔住她,回身走進了脂粉鋪子。
沒能甩開忠叔,沈安安在脂粉鋪子裡象徵性的轉了一圈,隨意挑了一些東西就出來了。
忠叔恭敬的朝她詢問,「姑娘,可要回府?」
沈安安挑開車簾朝不遠處的酒樓望了一眼。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用了飯再回吧。」
忠叔立時答應了下來,朝墨香所指的酒樓駛去。
「咦。」一輛馬車與沈府馬車擦肩駛過,李懷言跳下馬車,目光注視著在前方酒樓停下的馬車。
一個女人很快鑽出車廂貼了上來,「李公子,您看什麼呢。」
「那姑娘和您什麼關係啊。」她話中醋意十足,拿眼睛斜著走入酒樓的貴氣姑娘。
李懷言抬頭看了眼酒樓招牌,眸子眯了眯,倏然想起了前幾日凌辰逸的碎碎念。
那個張業揚,貌似就住在那家酒樓里。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去裡面隨便挑吧,記我賬上。」
女子不依,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摟住了李懷言的腰開始撒嬌,他才疼了她幾日,她還沒撈著什麼好處呢,這麼快就膩了?
李懷言眉頭一皺,吊兒郎當的面容一肅,女子嚇
第35章 她本就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