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會結束的很快,之前案子都解決了,如今上朝各部匯報完,就走個簡單流程。
宮門口,準備離開的蕭淵突然被人從身後叫住。
他回頭,清冷的眸子又沉了沉,「二哥。」
二皇子一旁還跟著一位老臣,向蕭淵行了一禮。
蕭澤笑盈盈的,「四弟犧牲那麼大,費勁良多,二哥還以為能喝上你的喜酒呢,不想卻遲遲沒有動靜。」
「四弟,你可別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啊。」
蕭淵薄唇陰冷的勾起一抹弧度,「那就不勞二哥操心了,有那功夫,還是先平了二皇子府後宅吧。」
蕭澤臉色有些難看。
他的皇子妃只得一女,肚子就沒了動靜,為了鞏固勢力,他納了不少官家女子進府,女子多,是非就少不了,吵嚷的他頭疼,可偏偏背後勢力都盤根錯節,他不能動,只能哄著。
時日長了,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蕭淵淡淡收回視線,朝他身側的老臣瞥去一眼,「李國公這些日子亦步亦趨的跟著二哥,莫不是也有將女兒送入二皇子府攀龍附鳳之意?」
「沒有,沒有,老臣」李國公頭垂的很低,冷汗都流了下來。
他一向是個牆頭草,神仙打架,可別牽扯他這個小鬼啊。
畢竟如今的國公府可是不比從前,沒有實權只靠一個爵位勉強掛著。
「四皇子說笑了,小女才疏學淺,沒那個福分。」
就算進去,也只是個妾,又不是皇子妃,算什麼攀龍附鳳。
蕭淵嘴角扯了扯,「李國公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是識人的本事也好些,國公府也不至落魄至此。」
李國公滿臉堆著笑,「四皇子說的是。」
蕭澤眼皮子狠狠跳了跳,陰冷的瞪了李國公一眼,跟在他身邊,對著蕭淵卑躬屈膝。
李國公在官場上混不開,但看人眼色的本事了得,收到蕭澤目光,他立即挺直了背脊,額頭卻冷汗直流。
蕭淵也懶的再和他們磨嘴皮子,抬步直接離開了宮門。
李國公的腰又彎了下來,「二皇子」
「最近沒有在老四身邊瞧見你兒子影子啊,他人呢?」蕭澤不咸不淡的問。
「哦,那逆子屬實不知天高地厚,老臣給他鎖在家裡了,二皇子放心,以後絕不會讓他再摻和這些事了。」
蕭澤偏頭睨了他一眼,笑笑沒有說話。
李懷言跟在蕭淵身邊不是一日兩日了,若是這老東西真能做主,怕是早就訓誡李懷言獨善其身了。
怕是蕭淵只要喚走說一兩句,他立馬就會倒戈。
馬車前,他站定腳步,意味深長的說,「國公可別忘了那位是怎麼死的,來日若是我四弟御及九州,只怕李國公府連如今的螞蚱都當不了了。」
李國公身子一顫,頭都快縮進了衣領里,面色白的像紙,「老臣絕不敢忘,二皇子放心。」
蕭澤拍了拍他的肩,這才滿意的一笑,轉身上了馬車。
等馬車離去,李國公彎著的脊樑才慢慢抬起,看著宮門口的方向良久沒有動。
「國公爺,該回去了,晚了國公夫人怕是又要不高興。」
小廝在一旁低聲提醒。
李國公腰好似又彎了不少,低應了一聲,快步上了馬車。
——
回到四皇子府,蕭淵直接去了書房,問,「找到李懷言了嗎?」
慶安搖了搖頭,眉頭緊皺,「花樓酒肆都找了,並沒有尋見人。」
「主子,您說會不會是」
這樣的事兒,以前不是沒發生過。
李國公府全是國公夫人張氏當家做主,李公子雖是國公府公子,卻只是個不受待見的外室之子,在遇上主子之前,日子不是一般的難過。
若是找不見人,那極有可能是被張氏錮在了家裡。
「不過主子早就警告過李國公和張氏,這幾年也一直相安無事,為何會突然如此?」
蕭淵眉頭緊緊擰著,一時沒有說話。
他想起了今日宮門前,對蕭澤奴顏婢膝的李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