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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母家尚算昌盛,因此,李國公根本就不當家,國公府也是靠著張氏母家才能屹立至今,也算獨善其身。
「你去查查,李國公府最近都發生了什麼,蕭澤與之又有什麼牽連。」
極有可能,李國公是被蕭澤抓住了什麼把柄,否則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對李懷言如何。
「不用了。」清冷嚴肅的聲音突然從書房外傳來。
不多時,凌辰逸推門走了進來,溫和俊逸的面容此時布滿了冷霜。
「凌世子。」慶安行了一禮。
凌辰逸點點頭,在蕭淵對面坐下,將手中一沓東西遞了過去。
蕭淵蹙眉打開看了幾眼,眸色瞬間無比凌厲。
凌辰逸淡淡說,「我也是昨日才偶然得知,當日香覺寺刺殺我娘的人中,還有張府的手筆。」
淑妃之死和二皇子同他母妃脫不開關係,他們猜想到會有大臣同流合污,卻不曾料想到會是張家。
「刺殺當朝長公主可是死罪,若非他們狗急跳牆,怕我們揪著淑妃娘娘的死不放,定然不會冒如此大險。」
也正因此,才恰巧說明,張家之所以破釜沉舟,就是因為心虛。
張家,早就同二皇子蕭澤站在了一處,而李國公府,早已被張家所控,成為了張氏的傀儡,二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書房中陷入了短暫的安靜,蕭淵重重一拳砸在書案上,俊臉陰沉至極。
「此事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你切要穩住心神,絕不能怒中生亂。」凌辰逸低聲提醒。
「嗯。」良久,蕭淵才平復了心情,低低應了一聲。
右手紅了一片,他卻感覺不到疼,心中只有麻木。
「李國公府交給你了,不論如何,都務必將李懷言帶出來。」
「你放心。」凌辰逸嚴肅保證。
三人相識數年,也算相互扶持,出生入死,張家和蕭澤想在關鍵時刻用李懷言牽制他們,簡直做夢。
凌辰逸眸子閃了閃,冷笑一聲,「眼下就有一個很好的時機。」
蕭淵抬眸看向他,凌辰逸淡聲解釋,「二皇子兩月前又納了朝中吏部侍郎的小女兒做了妾,聽聞如今已經有了身孕。」
子嗣單薄,一直是蕭澤的一塊心病,拿那名女子換李懷言,再合適不過了。
「吏部?」蕭淵眉頭緊鎖了鎖,「王乾之的女兒?」
「正是。」凌辰逸有些意外,「你認識她?」
蕭淵搖了搖頭,「不認識,你看著辦吧,只不過王乾之並非善類,你當心些就是。」
「放心。」說完正事,凌辰逸靠回了搖椅中,目光卻盯著蕭淵,「想來等今日上香回來,沈姑娘的婚事就該有著落了,你心中有章程了沒?」
蕭淵面無表情的面容頓了一瞬,雖無變化,眼底卻藏著波濤洶湧。
「等忙完這兩日。」
凌辰逸挑眉,「什麼都等人,可唯獨這個不等。」
他傾身半撐在書案上,半是戲謔,「你就不怕等你忙完,一切塵埃落定,木已成舟,再無挽回。」
蕭淵五指慢慢收攏,一時沒有說話。
凌辰逸笑了笑,「我看你啊,不是忙,而分明是不知該如何下手,怕沈姑娘那性子與你結仇,對不對?」
蕭淵還是沒有說話。
「不如這樣吧,我來幫幫你,雖不能斬草除根,但緩上一些時日還是可以的。」
半晌,蕭淵不著痕跡的點了下頭,末了不忘囑咐,「注意分寸。」
「放心。」
凌辰逸離開,蕭淵才終於抬眸,目光看著書房中的某一處發怔。
過了一會兒,他將慶豐喚了進來,「從江南到京城大約需要多少時日?」
「騎馬的話」
「女子趕路,」蕭淵打斷他問道,「需要多久?」
慶豐怔了怔,還是認真答道,「若是老百姓趕路的話,若不靠馬車,最少也要一月左右,若是坐馬車,估摸著半月上下。」
半月。
蕭淵墨眸微微眯起,半月太長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