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雖然已經暗流涌動,但此時的金陵,一切都平靜如常。
蘇守道與何英秀的婚禮過後,蘇家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也都陸續離開。
蘇老爺子依依不捨的乘飛機回了馬達加斯加,蘇知非也準備重新回到西南,繼續自己的朝聖之路。
至於蘇守道,由於已經決定在金陵定居,所以完婚之後,他還是暫住在何家別墅,同時因為恢復了自由,所以也開始與何英秀一起,在金陵物色合適的房子。
避世的紫金山莊內,林婉兒一直沒有出過自己的別院,每天除了吃飯、品茶與看書之外,其他時間幾乎全部都用在了作畫上。
她讓嫻姐買來、專門用來畫畫的木桌,就擺放在一樓客廳,而此時,在那木桌之上,一副一丈八尺的水墨畫已經有了些許雛形。
畫中,是層巒疊嶂的山巒,而在山巒中央,有一處位於半山腰上的高山湖泊,這湖泊被萬千山巒所包圍,顯得寧靜祥和。
林婉兒手握畫筆,一絲不苟的在畫上細心作畫,而她的畫筆,正在那高山湖泊旁邊的山坡上,勾勒出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
這時,門外傳來扣門的聲音,老張在門外恭敬道:「小姐,老奴有要事稟報!」
林婉兒眉頭微蹙,放下毛筆,緩步走出門來。
待她將門打開,便見老張一臉緊張的站在門外,於是好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竟然如此驚慌。」
老張謹慎的說道:「小姐,老奴還是進去說吧!」
林婉兒點點頭,錯身讓他進了院子,老張顫顫巍巍的將門關上,這才低聲道:「小姐,我剛收到線報,出大事了!」
「大事?」林婉兒詫異的問道:「什麼大事?」
老張解釋道:「我聽說,破清會四大伯爵已經全部出山,這可是聞所未聞的大動作啊!」
「哦?」林婉兒皺了皺眉,喃喃道:「估計是奔著我和我父親那枚戒指來的吧。」
老張連連點頭:「我覺得也是……」
林婉兒問他:「消息準確嗎?」
「準確。」老張道:「這件事在破清會動靜很大,破清會中層以上的人,已經基本上都知道了。」
林婉兒哼笑一聲,道:「我都給他們留了字、告訴他們戒指不在我身上了,他們怎麼非但不收斂一下,反而變本加厲了,說不定除了要找我、找戒指之外,還要找葉辰吧……」
「有可能!」老張贊同的說道:「如您所說,那葉先生能耐了得,不但有辦法能解驍騎衛的毒,還將當日那些驍騎衛收入麾下,這對破清會來說,定然是心頭大患,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查下去。」
說著,他問林婉兒:「小姐,要不要想辦法通知一下那位葉先生,讓他注意一些?」
林婉兒淡然一笑,隨口道:「罷了,不用管他們,他們越是這麼興師動眾,越證明他們沒掌握什麼實質性的線索,天下這麼大,而且他們又有這麼多要查的事情,一時半會不可能找到金陵來。」
老張有些緊張的說道:「小姐,老奴聽老邱說,您準備去上大學了,這是不是有些不安全啊?」
「沒什麼不安全的。」林婉兒認真道:「讓他們什麼都不干,一幫人苦思冥想一整年,也不可能想到,我在差點被他們抓住之後,沒有找個人煙罕至的深山老林躲起來,反而是跑來金陵讀起了大學,這就是出其不意。」
老張嘆了口氣,恭敬的說道:「小姐,請恕老奴多嘴,您若是在這紫金山莊避世,絕對是個好的選擇,但如果您去上學,那一下子就要接觸很多人,雖然都是大學生,但只要增加曝光,就一定有風險啊!」
林婉兒點點頭:「這個道理我明白,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以我能召集的資源和力量,想跟破清會抗衡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而且我也不想躲躲藏藏一輩子,唯一能夠改變現狀的機會,就是和葉辰聯手,我若不去讀這個大學,恐怕很難有機會與葉辰達成合作,所以即便這個決定有些冒險,但我也願一試!」
老張誠惶誠恐的說道:「是老奴一葉障目,不知小姐早已考慮周全,還妄自向小姐提議,實在該死……」
林婉兒擺擺手:「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