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花慕靈的話讓我不由得就是一愣,我轉過頭看著花慕靈問道:「這瘋女人是 你大姐?」
我這邊一愣神的工夫,那瘋女人疾走兩步,抬起腿照著我的小肚子猛然就是一腳。
這瘋女人力道極大,一腳將我踹出去四五米遠,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我一口氣沒倒上來,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一處完全沒見過的房間裡,房間不大,四十平米左右的樣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房間正中央生著一堆篝火。
篝火燒的很旺,裡面的柴火「劈劈啪啪」的響個不停,火堆旁邊坐著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花慕靈和熊明。
而那個瘋女人這時候已然不知去向了。
熊明已然沒有了大礙,肚子上面的傷口也早就做了處理,包了一層厚厚的紗布,這會兒正坐在火堆邊上發呆。
他邊上的花慕靈手裡拿著一根木棍子,棍子的一頭被削的很尖,上面插著一個剝了皮的動物。
那動物已然變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脂肪遇火時的焦香味,在這個時候還是人不由得直流口水。
但花慕靈似乎有心事,兩眼直勾勾看著眼前的火堆,根本沒有注意到火中的肉已然開始慢慢變黑髮焦。
這時候熊明聳了聳鼻子,抬頭朝火里看了看,頓時一臉心疼的搶過了花慕靈手中的木棍子,口中不停的喃喃說道:「哎呀!哎呀!糊了糊了 」
或許是自己的動作有點大,牽動了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搶過木棍子的熊明不由得咧了咧嘴,可這小子依舊是吃比天大,也顧不上剛從火上拿下來的肉有多燙,急忙用手去撥弄燒焦了的地方,「還好還好糊的地方不多 四丫頭,照你這麼烤還吃個屁啊?」
花慕靈沒有搭理熊明,而是緩緩的抬眼朝我這邊看了看,見我轉醒過來,便輕聲說道:「胡天,你醒了!」
聽說我醒了,熊明也朝我這邊看過來,隨後嚷道:「嘿!我說你小子是真會找時候這邊費力抓它的時候你不醒,媽的,剛一烤好了,你就行了!奶奶的 」
熊明罵歸罵,可這小子還是扯下了一塊最大的肉扔給了我。
我胃裡正好覺得空嘮嘮的,見肉朝自己飛過來,急忙伸手接住,也不說話,扔進嘴裡就大口的嚼了起來。
肉有點柴,也沒有什麼滋味,但是木柴火燃燒時與肉之間產生特有的美拉德反應,更準確說是一種極為原始的味道,還是讓我讚不絕口。
我一口氣將手中一大塊肉吞進了肚子裡,隨後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吃!」
熊明得意的說道:「好吃吧!這可是老子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抓來的地串子!」
地串子,其實就是老鼠,或者跟準確的說是大老鼠。
我和熊明打小在部隊中長大,特戰旅的時候專門有一項訓練就是吃一些平日裡不敢吃的物件,什麼蟑螂、蚯蚓、耗子教官總會抓一些亂七八糟的物件讓我們生著往嘴裡滿塞,為的就是培養在特殊戰鬥生存環境下「不挑食」的優良傳統。
所以,當熊明告訴我那烤著的東西是大耗子的時候,我平沒有覺得什麼,只是感嘆這地下的老鼠個頭實在不小,都快趕上一隻大肥兔子了。
不過,讓我更加以為的是,花慕靈也並沒有覺得什麼,她不僅接過了熊明遞給自己的耗子肉,還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雖算不上津津有味,但至少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讓我不得不佩服。
我將手中最後一塊肉塞進嘴裡之後,這才勉強的站起身來,我先是四下里看了看,然後輕聲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之前好像沒有來過!」
熊明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然在這兒了。」
聽熊明這麼說,我微微的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花慕靈問道:「四丫頭,是你帶我們來這兒的?還是 」
我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故意頓了頓,花慕靈自然是聽出了我的意思,她先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裡跟我大姐沒有什麼關係 她在弄傷了你們兩個之後,就發瘋一樣的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