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靈自然明白我比畫這兩下是什麼意思,於是,她二話不說雙手猛然就伸進了熊明的胳肢窩裡頭。
而我則一把抓住了熊明的腳脖子,緊跟著雙臂一用力就將這小子給抬了起來。
我不知道各位看官你們有沒有抬一個完全不省人事的主兒的經歷,那可真比抬同樣重量的面口袋可沉多了,更別說熊明這小二百斤的分量。
我們兩個人費了牛勁好容易把熊明抬到了屋子後窗戶的地兒,可就在我剛抬朝外探腦袋的時候,突然一張慘白的人臉從窗戶外頭伸了進來。
那傢伙本身長得就丑,死魚眼向上翻翻著,只看得到白眼仁,看不見黑眼仁,小孩拳頭大的酒糟鼻,紅得發紫,一張超大個的蛤蟆嘴裡頭滿是苞米粒牙,在上一張慘白慘白的大臉,在配上沒幾根毛的大禿腦門子,活脫就是一個剛從地獄裡頭爬出來的活鬼。
突然看著這麼一個玩意,就算是我膽子再大,也難免喊出聲來。
隨著我「嗷嘮」一聲大喊,原本那些抱著老傢伙屍體啃的「村民」這時候全都停了下來。
緊跟著,這幫傢伙的腦袋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角度全都轉向了我這邊。
我見狀心裡頭暗罵了一聲「不好!這幫傢伙除了眼睛不好使之外,鼻子和耳朵都還是很好使的!」
果然,那些「村民」在稍微停頓了一秒鐘之後,轉身便朝著我們三個人這邊撲了過來。
眼見著那幫「村民」朝
我們三人這邊撲過來,我不禁暗罵了一聲娘,隨後一伸手便拽住了腦袋頂上那傢伙的衣領子,雙手一使勁兒將他整個人給從外面扯了進來。
由於我這一下太過用力,那傢伙的臉「砰」的一聲就砸在了地上,原本就不算小的鼻子頓時就歪在了一邊,血好似不要錢的一樣就從裡面流了出來。
見了血,眼前那些「村民」一下子就瘋了,有幾個異常躁動的也不管我了,身形一轉便將剛才的那個傢伙給撲倒在地上,張開大口就朝他的臉上咬去。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會有第二個,時間不大,已經有四五個人撲到了那傢伙的身上。
原本那個傢伙還掙扎兩下,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他喉嚨里發出來的「咯咯」聲,可僅僅幾秒鐘之後,被人壓在最下面的那個傢伙便不再動了,哪怕僅僅只是一下。
這一幕來得太快,我原本只是打算先下手為強,並沒有想那麼多,可誰成想這一摔過後竟然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傢伙,我倒吸了口涼氣,甚至覺得頭皮都有點發麻,可緊跟著又有一個想法從腦子裡面冒了出來。
「這幫傢伙喜歡血的味道!」我轉頭衝著花慕靈喊道:「想出去就得給他們放放血,讓他們自相殘殺!」
「明白了!」花慕靈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再扔下了三個字之後,一回身掄圓了拳頭就砸在了離著自己最近的一個中年女人的
鼻樑子上。
花慕靈本就是練家子,再加上這一拳一點力都沒收,所以一拳之下,鼻子瞬間就流了出來。
果然,在鮮血溜出來的一瞬間,那個中年女人便受到了和之前那傢伙一樣的待遇。
剛剛她還是參與者,這時候卻變成了受難者。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變化往往只是在一瞬間。
不過,這時候我和花慕靈可沒有那個時間去感慨人生無常,因為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原本只有二十幾人的小院,這時候已經被擠得滿滿當當,咋一看之下,我感覺能不下小兩百人。
而就在我感慨人越來越多的時候,一道寒光朝我這邊疾射而來。
同時,花慕靈的聲音
也跟著響了起來,「胡天,接著!」
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花慕靈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兩把菜刀,她自己手裡抄著一把,另一把則朝我扔了過來。
「奶奶的!這玩意好啊!」我眼見有了趁手的傢伙事兒,心頭不由地一喜,緊跟著,身子一晃,一個前滾翻便接住了那柄多少有點生鏽的菜刀。
這把刀不算大,重量也不算壓手,但這都什麼時候了,不是有那麼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