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胡天,你有沒有覺著這仨神像看起來有點眼熟啊?」熊明在我身前不遠的地方嚷道:「我一時間想不大起來,但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它們」
「在碧螺村的哪些村民家裡!」我看著眼前這巨大的神像說道。
聽我這麼說,熊明頓時恍然大悟,忙接著說道:「對我他娘的這就想起來了!還有在哪該死的湖底下,也有三尊這麼大的神像,只不過那時候它們的手裡頭拴著一隻大王八。那大王八好懸沒要了咱們的命。」
熊明說到這兒稍微頓了下,他身子前傾,打算向下看看,可無奈下面黑壓壓一片,連一點兒光都沒有,也看不見個四五六,於是便很快放棄了念頭,嘆道:「希望這地兒別也拴著一個什麼大王八之類的東西」
「呸呸呸!」我聽完熊明的話,趕忙超地上啐了好幾口唾沫,罵道:「你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你丫兒一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或許是為了印證熊明的話,又或許是老天爺壓根兒就看咱們仨閒著不得勁,就在我這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我身子地上的神像猛然就是一動,緊跟著,一陣讓人心底發悶發沉的鐘聲,從神像下方不遠的地方緩緩傳了過來。
「咣咣咣」
三聲沉悶的鐘響過後,整個空間又一下子回到了死一樣的寂靜,就好像剛才那突如其來的鐘聲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鍾,特別是這種古老的銅鐘,是絕對不會自己平白無故響的。
有鐘聲,自然就有人。
可這個人又會是誰?
他是敵還是友?
又或者,這傢伙打一開始就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我能想到這些,花慕靈和熊明自然也能想到這些,於是乎,我們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彼此看了看。
熊明看著我說道:「胡天,怎麼著?是下去弄個明白?還是想辦法上去逮著姓馬的那叔侄倆人?」
花慕靈說道:「上去是不太可能了!先不說那倆傢伙手裡有槍,稍微一不留神可能就得掛彩退一萬步講,咱們現在想上去除非是有人給我們扔下來繩子,把咱們三個硬生生的提上去,要不然想上去是沒可能了。」
「下去!下去弄個明白!」我不等花慕靈把話說完,便開口說道:「剛剛你們沒聽馬為說嗎?這下面有當年戊子之亂的真相這一路上我一直覺得是有人故意將我們引導這裡來的,一切的一切都太巧合了。既然,那幫傢伙不肯露面,事情也都已經到這兒了,這台戲如果不唱下去,那多少是有點沒意思了。」
「這麼多年,我頭一次覺著胡天你說話有點道理!」熊明在一旁大笑道:「既來之則安之,那就聽你的下去瞅瞅」
話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從神像下方不遠出傳來了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響。
這聲音別人或許不知道什麼,但我們三個人那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分明就是某種節肢類生物爬行時,爪子與地面摩擦時發出的聲響。
而一想到那大片大片的爬行生物如海嘯般涌過來,我整個人頭皮就有些發麻。
這地方的光線很暗,能看到的區域十分有限,如果仔細算起來的話,最多也就不超過兩三米的距離,所以,此時我們只能聽見聲音,卻不知道那些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可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看不見,心裡頭就越害怕,因為在這一刻你的腦子裡會腦補出無數讓你恐懼的形象出來。
不過人的想像力,終究是有局限性的,它僅僅只停留在你的認知範圍之內,所以當那些東西爬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整個人連頭髮根都立起來了。
其實不光是我,離著不遠的花慕靈和熊明大差不差跟我都是一個反應,只不過熊明更邪乎一點,嗷嘮一嗓子叫了出來,「這他娘的是什麼東西?這是人,還是蟲子?」
熊明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此時我們三個人眼前的這些東西,活生生就是一個個的人。
只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是,他們並不是站立行走,而是仰面朝天,背對大地。
說到這兒,有些看官可能就要問了,你這不是胡扯嗎?好好的一個人背對大地,那是怎麼朝你們仨人爬過來的?
您別忘了,我剛才
第六百回: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