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突然冒出來的傢伙,我整個人就是一驚,身子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半步,好巧不巧腳一下子踩到了石頭,身子一晃,緊跟著「撲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見我摔倒,那個中年人嘴角微微咧了咧,同時嘴裡發出了「哈哈哈」的聲音。
他那表情好像是在笑,可在我們三個人看來卻比哭還難看。
我沒有說話,因為對面那個中年人在笑了幾聲之後,緩緩開口說道:「抱歉嚇著這位小兄弟了!趕緊起來,沒摔著吧?」
這個中年人說著就想伸手拉我起來,可他的手剛伸出來一點兒,就又立馬收了回去,眼睛下意識地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我見狀心頭就是一震,暗想道:「難道送我們來的那個老頭說的是真的?這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怕光?到底是什麼病會有這樣的症狀哪?」
我這邊正琢磨著,邊上的熊明一伸手將我整個人給拽了起來。
緊跟著,這小子在我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說胡這個村長這麼怕光,該不會是得了狂犬病吧?」
我聽這麼說當時就是一愣,轉頭看著他疑惑地問道:「狂犬病?這跟狂犬病有什麼關係?」
熊明小聲在我耳邊嘀咕道:「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我說胡天,你小子還有點常識沒?人一旦得了狂犬病就會特別的怕光,還怕水」
我看熊明還打算往下說,便出言打斷了他,「我知道,我知道
我就算是再傻,我也知道狂犬病是個怎麼回事,不用你小子給我普及。我只是覺得這幫人雖然怕陽光,但應該還不是你嘴裡說的那個狂犬病。」
我本以為熊明聽我這麼說,得弄出好多詞反駁我一頓,可誰成想,這小子卻突然長舒一口氣,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不是狂犬病那就太好了。胡天,我跟你說,我是真怕這幫人得的是狂犬病,搞不好撲過來在咬老子一口,那多犯不上!」
我聞言鼻子差點沒氣歪了,我咬著牙低聲罵道:「我說大力熊,你腦子裡是不是就裝了一碗兒滷煮?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想點靠譜的事兒?還怕他們咬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一口?」
我和熊明這邊雖然已經將聲音壓到了最低,可隻言片語間還是不經意間傳到了那中年人的耳朵里。
只聽此時那中年人先是輕輕咳嗽了一下,見我和熊明都轉頭看向他,這才緩緩的笑著開口道:「幾位小兄弟放心吧!我們確實有病,但不是狂犬病,也不會咬人的!這一點幾位大可放心!」
被這中年人這麼一說,我和熊明的表情瞬間就有點不自在了。
我看著那個好像大頭兒子的中年人,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們兩個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那個中年男人似乎並沒有太過介意,他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的!如果我是你們,其實我也會這麼想的
…。。
!」
說完這話,中年男人不等我開口便接著問道:「你們三個人是從外面來的吧?」
我聞言走上前一步,笑著拱了拱手,說道:「您就應該是這村子的村長了吧?我們是來這邊旅遊的,結果半路上遇見了劫道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東西裝備和錢都不見了,我們三個人也糊裡糊塗地跑到了您這兒附近其實,我們之前並不知道這兒還有一個村子,是我們路上遇見了一個老大哥,他用三輪車把我們拉過來的,跟我們說如果沒地方去,可以在您這兒湊合一宿,明天中午有車可以回城裡。」
我一口氣將我們遇見那老頭和來這地方的經過說了一遍,至於我們之前在地窨子裡,和那家山谷中醫院的事兒,那是隻字未提。
或許是我說得足夠真誠
,說完這番話之後,那個中年人竟然絲毫都沒有懷疑,他只是用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們三個人。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微微笑了笑說道:「原來是老胡頭把你們拉這兒來的!既然是這樣的話,如果你們不嫌棄,今天你們三個人就住在我這兒吧!這院子就我一個人住,房間有的是,一會兒你們三個看上那個屋子了,我給你們收拾出來」
花慕靈聞言好奇地問道:「這麼大個院子就您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