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毀的飛地有什麼好看的,但陳遠提出這個要求自然有他的目的所在。
這起意外雖然發生在晚上,當時並沒有多少工人在礦井下,但看守設備的、夜間巡查的,這些人手可並不少。
整個破壞過程發生於轉瞬之間,可下手之人居然還有閒心確保不傷一人性命,這種行事作風讓陳遠感到分外熟悉啊。
之前在落霞城時,陳遠就察覺狗剩對劉觀府上的那堆廢料特別感興趣的樣子,只不過當時陳遠以為是狗剩大人以前沒見過這種東西,所以感到好奇沒去多想。
可是之後,飛地發生變故,柴老急匆匆前去查探,緊接著第二天狗剩大人就回來了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
再結合後來柴老所講述飛地被毀的細節,陳遠當時心中就有了某種猜測:這意外,該不會是狗剩大人一手造成的吧。
因此陳遠才提出要求,欲往飛地一行,也是想親自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佐證他的猜測。
然而現在陳遠不必費心去尋找什麼線索了,如此明顯的證據擺在他的面前,除非陳遠瞎了才能做到視而不見。
看來狗剩與飛地被毀一事是脫不開干係了,只是讓陳遠不解的是:它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老,我們回去吧。」陳遠默然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什麼頭緒,不得不停止了徒勞的嘗試,決定直接回去問問狗剩算了。
&都到了,你不是要去看看的嗎?」柴老疑惑的問道。
&了,突然覺得沒什麼好看的。」陳遠搖搖頭如此答覆道。
陳遠心中的猜測是絕不能告訴柴老的,若是讓他知道承天宗以為屏障的飛地,其實是被自家靈獸毀掉的,這老頭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
然而陳遠這無緣無故變化的態度,卻讓柴老有了某種誤會。
&啊,我明白了,你小子其實是在耍老夫吧!」
陳遠張口結舌,欲辯無詞。
於是回去的路上,陳遠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待得返回承天宗下了飛劍時,陳遠已是面色寡白、雙股顫顫。
扶著牆往回走的路上,陳遠忍不住心中腹誹:要是在自己原來的世界,這老頭遲早會因為危害公共安全罪被抓起來——超速,急停,違規變道,危險駕駛,這老頭一個不落全都來了一遍。
一步一挪回到自己住的那間柴房時,陳遠這才感覺緩過來一些。
推開房門,陳遠一把拎起趴在地上裝死的狗剩大人,還不等它徹底清醒,就擺出一副嚴刑逼供的架勢,惡狠狠的問道:「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怎麼知道?」狗剩大驚失色,不答反問道。
&哼,」陳遠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說道,「我陳遠是誰啊,你這些小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我?」
&吧,我錯了,」被陳遠看穿了的狗剩大人很是沮喪,「我的確是不應該往你床上撒尿。」
&那畢竟是你有錯在先,誰讓你踩了我一下居然還怪我膈了你腳的?我這樣做也不過是報復回來罷了。」狗剩大人不甘的辯解道。
&都什麼跟什麼啊。」陳遠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但旋即他就反應過來,憤怒萬分:「好啊,你居然敢往我床上撒尿!」
陳遠這才想起來,那段時間自己一直廢寢忘食的在記憶承天宗的功法秘籍呢,心無旁騖之下也沒去細想為何每天回來床鋪都是濕濕的,只當是天氣潮濕所致,沒想到竟是這死狗搞的鬼。
頓時,陳遠的小宇宙猛然爆發,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臉上掛滿寒霜,陳遠低沉著嗓音,一字一句從喉間擠出威脅的話語:「你這是自尋死路!」
一場慘烈的戰爭在這藏經閣旁的茅草屋內上演了。
戰爭的雙方,一方是是剛從柴老飛劍上倖存下來身心俱疲的陳遠;另一方也是莫名原因虛弱不堪的狗剩,戰爭的態勢是不死不休,而戰爭的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毫無形象大字型的癱倒在地,陳遠吐出一嘴狗毛,氣喘吁吁罵罵咧咧:「娘的,差點讓你給帶偏了,這件事以後再找你算賬,你先給我老實交代,飛地的事是不是你乾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狗剩大人此時的形象也好不到
第三百二十六章 果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