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分派?」
正是神念中聽到的這樣幾個字眼,頓時讓明河道人停下了腳步。
明河道人一直以來對陳遠都頗為關注,最開始時,是因為陳遠身上那與帝一頗為相似的氣息。
後來漸漸熟悉以後,特別是上次思過崖時吐露肺腑之言後,明河道人更是將陳遠視作了三千年來唯一的朋友。
在連天峰內,明河道人神念所及,陳遠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清楚楚。
陳遠甫入成器司實習,改良各項規章制度,明河道人詳細了解陳遠的改革後,也在暗中連聲說了幾個好字。
之後執法殿掀起一場風波,眼看就要攪黃了陳遠的見習成績,明河道人得知此事,眉頭皺了好幾天,但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幫忙。
雖然只要明河道人出面,以他太上長老的身份想要平息此事輕而易舉,但一來他並不想干涉應天宗的內務;二來,明河道人也覺得,或許讓陳遠經歷些挫折能更有利於他的成長。
可是後來,明河道人含笑想到,誰又能料到陳遠在評議會上王者歸來,拿出一二三件煉器,生生的打了一眾人等的臉呢?
而陳遠也不會知道,當時在評議會上,有著另一個意志,一直在連天峰的上空默默注視著他。
只是雛鷹終究是要展翅離巢,見習評議之後,陳遠便離開了這連天峰,而他明河,卻依舊如此前幾千年的枯寂歲月一般,困守於這連天峰上。
主宗里的弟子一個個循規蹈矩,仿佛自從陳遠離開後,這宗里也似乎變得沉寂下來了,了無新意。
這個時候,明河道人卻偶然於宗門大會上聽到了「二十七分派」這樣的字眼。
他是知道的,陳遠離開連天峰,去往的正是二十七分派。
「莫非陳遠又鬧出了什麼動靜?」
明河道人打起了精神、豎起了耳朵,雖然他還不知道在二十七分派中具體發生了何事,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肯定跟陳遠脫不開干係……
事實證明,明河道人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很快,殿中就有人給出了解釋。
當時,凌道尊來找的是許不負,派出去援助二十七分派的也全都是許不負那一系的人手,所以沒給予關注的這些大佬們,還真不知道二十七分派中發生了何事。
等到天心子在許不負示意下講出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頓時引起了一片喧然之聲。
「通過考試來選拔弟子,這能行嗎?」
這是大多數持中立立場的大佬們的態度,他們有些質疑也是難免的,畢竟這種選拔弟子的方式有史以來前所未聞。
然而,還是有著少數幾人有著其他的看法。
申屠佑,執法殿下屬長老,本來他是沒有資格參與這種層次的會議的。
但莫滄行屬意由他來建立歸屬於執法殿名下的巡查司,所以申請宗主後讓他也參加此次會議,以備各位大佬們可能的諮詢。
若是陳遠在場,定會認出來這位面白無須臉色陰沉的申屠佑,正是上次見習評議上頻頻針對他的那位執法殿長老。
此刻聽到天心子的說明,申屠佑上前一步,冷言冷語的說道:「怎麼又是陳遠搞出來的事情,他小子怎麼走哪都不安分?」
其他諸位大佬們,聽到申屠佑這話,頓時臉上露出一絲輕視之意。
在他們看來,縱使你申屠佑對二十七分派這種做法不看好,直接提出異議便是,這樣點名針對某人,特別那人還是你的後輩弟子,真可謂是有失風度。
只不過首座們即便心中不悅也不會表示出來,畢竟在這種時候,有一個愣頭青在前面衝鋒陷陣也是好的。
莫滄行也對申屠佑的表現很是不滿。
他知道,不久前的見習評議上,申屠佑被陳遠弄得顏面大失,心中多有怨恨。
可你即便心中有怨氣也不該在這種場合表露出來啊,平白著讓人看輕了去。
只不過眼下申屠佑畢竟是他帶來的,是他們執法殿下屬之人,莫滄行也不得不出面維護一二。
「申屠長老失言了,」莫滄行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申屠長老只是擔心陳遠剛到二十七分派,為了儘快做出成績,有些操之過急了。」
「有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