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狗字有些不明所以,但這奇怪靈獸對聖之一字深表滿意,最終還是同意了陳遠的提議。
只可惜陳遠直到最後還是沒能問出來,這狗剩究竟有何天賦。
插曲過後,荒支弟子們繼續上路,黑夜將至,還得儘早找到個安置之所。
行不多久又碰上了一群二三級的荒獸,看著眼前這群不長眼的傢伙,荒支弟子們雖然罵罵咧咧頗為不耐煩,但還是只得強打精神應付。
這些荒獸師弟師妹們足以對付,所以陳遠沒有出手,只是在旁靜靜為他們掠陣。
這時,陳遠心中忽然一動,轉頭看向肩膀處的狗剩,好奇的問道:「哎,你現在究竟是個什麼實力?這些荒獸你能應付嗎?」
狗剩大人神情倨傲的暼了場中一眼,然後不屑一顧的抬頭望天,從鼻中擠出兩個字:「垃圾!」
而後,仿佛是怕陳遠誤解般,它沉聲解釋道:「不要誤會,我說的是你那些師弟,收拾一群雜魚都這麼費勁,不是垃圾又是什麼?」
陳遠目瞪口呆,一時忘了該如何接話。
可場中正在打鬥的弟子們忍不了了,一位師弟高聲喊道:「陳遠,能不能讓你家靈獸閉嘴?別到時候沒傷在荒獸手下,卻被這張嘴氣得走火入魔。」
陳遠看著眾人投來的抱怨目光,一時尷尬萬分。
這時看到狗剩仍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陳遠怒道:「垃圾是吧,雜魚是吧,你能耐你上啊!」
話到此處,惡向膽邊生,陳遠抓起狗剩的脖頸,徑直向著打鬥最激烈的地方扔去,口中喊道:「去吧,狗剩!」
被這灌注靈氣的一擲,狗剩大人竟正好砸在了一頭荒獸臉上。
那荒獸起初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而後看清不過是個長相奇怪毫無威脅的小傢伙後,惱羞成怒,張開嘴就朝狗剩咬去。
突然間就騰雲駕霧的飛了出去,狗剩大人暈乎乎的還沒整明白是咋回事,就見一張血盆大口朝自己咬來。
這下它徹底嚇炸毛了,「嗷」的一嗓子,瞪著後腿就竄了出去。
這一竄,卻無巧不巧的撞到了一名弟子的劍上,被劍身一拍,狗剩大人正好又落到了另一頭荒獸跟前。
聽著此起彼伏的「嗷嗚」聲響,再看到那滿場亂竄的身影,陳遠憂傷的想道,自己的這頭靈獸,恐怕是條廢狗了。
陳遠揉著眼睛走了過來,身後跟著還在打哈切的周志豪,與另外兩名師弟交接完畢後,坐在了火堆旁。
天邊已經微微泛白,這凌晨的最後一班崗,就由他們兩人來值守。
昨日裡,大大小小的戰鬥發生了十餘起,找到這個適宜安頓的場所時,大多弟子早已疲憊不堪了。
安排好值守的人選後,陳遠卻並沒有馬上入睡。昨日頻繁密集的遭遇荒獸襲擊,讓陳遠心生警惕,擔心夜裡會再有什麼狀況發生。
可這一夜卻是出奇的平靜,到了後半夜時,陳遠也終於略微安下心來。
營地選在一處寬闊的空地,四周一片安寧靜謐。周師弟歪坐在火堆旁,被這溫暖的氣息所包圍,不知不覺中又沉入了夢鄉。
陳遠沒有喚醒他,目光炯炯的盯著跟在身旁的狗剩。
狗剩大人此時沒了晚間時的狼狽,又恢復了原本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派。
陳遠打量著這隻哈士奇,腦中回想起了昨日傍晚時的情景。
一片混亂中,狗剩大人被劈了八劍砍了五刀咬了十幾口,甚至被一名弟子的火系術法直接轟在了臉上,可它逃出來後除了神情狼狽,毛髮少了幾撮外,竟是不曾半點受傷。
或許是狼不曾被馴服,這個世界是沒有狗這種生物的,更不用說是哈士奇了。想到這裡,陳遠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
狗剩大人熟練掛起譏諷的笑容,輕蔑的看了陳遠一眼:「無知的螻蟻啊,你怎能明白本聖的偉大?本聖……嗚嗚」
「娘的,」陳遠抽了自己一耳光,順手拿起根火把塞進狗剩嘴中,「我就知道是這種答案……」
想了想,陳遠決定換種問法:「昨天那麼多人在場,你為什麼偏偏和我簽下了靈犀之約?」
狗剩大人吐出火把呸呸了幾聲,正抬起爪子擦著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