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一片積極踴躍的弟子們,主持考核的那名東閣主,卻不知為何露出了一絲失望的情緒。【】
目光再次掃過眼前的這些弟子後,東槿子終於是注意到了靜立當場,表現得與眾不同的陳遠。
偏過頭去,東槿子問向身邊的一位執事:「此子姓誰名誰?」
那執事得了閣主詢問,連忙翻看手中的記錄簿,對照著畫像找到了答案。
「閣主,此子名為陳遠。」
「莫非是那個陳遠?」
雖然東閣主這句問話顯得有些沒頭沒腦,但這執事卻是明白他話中所指,於是肯定的回道:「就是那個陳遠!」
東槿子點點頭,不再言語,暗地裡卻是對陳遠留上了心。
殿內的木幾任由弟子們選坐,在東槿子強大的神念籠罩下,也不虞有人交頭接耳,抄襲作弊。
一炷香的觀察時間已過,眾弟子們紛紛選了位置坐下,或是閉目沉思,或是奮筆疾書,於是更顯得獨立殿中的陳遠的特立獨行來。
陳遠也覺得這樣傻站著不是個辦法,打算先找個位置坐下再說,雖然宗主這個設想沒有實現的可能,但若只是提出一些改進的建議,讓器物運行的時間更久一些,陳遠自問還是有些辦法的。
可就在這時,一直在默默觀察的東槿子卻突然開口了。
「這位弟子,你可是有什麼疑問?」
聽得這話,在場的弟子們紛紛抬起頭來,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陳遠自然也不例外。
這一看,陳遠才發現,那位東閣主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
「您是在說我嗎?」陳遠指著自己,詫異的問道。
東槿子含著微笑點了點頭。
陳遠遲疑了一會後,果決的開口了:「請恕在下直言,弟子覺得宗主的這個設想最多只能改進一二,但要想完美實現,絕無可能。」
一語既出,滿室譁然。
有弟子呵斥道:「不知道哪來的底氣,竟然這般狂妄。」
也有弟子質疑道:「這可是宗主大人的設想,莫非你比宗主大人他還要厲害?」
更有弟子叫囂道:「稟閣主,此人分明是不把宗主大人放在眼裡,我建議不僅要立即取消他的考試資格,還要治他的不敬之罪!」
原本針落可聞的大殿之內,卻因為陳遠的一席話掀起了轟然大波。
眼前的這番狀況,即使陳遠在話說出口前便早有預料,可此時也忍不住心中腹誹道:個人崇拜害死人啊……
「肅靜,」東閣主的一聲訓斥讓喧囂的殿內重新變得安靜了下來,「眾弟子繼續考試,至於你,且隨我來。」
東閣主離去前面色平靜的望了陳遠一眼,看不出是喜是怒。
陳遠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跟了上去。
望著陳遠離去的背影,弟子中有些人在嘆息:「言行如此不智,想必考核的資格肯定是要被取消了。」
也有的弟子,比如進殿之前認出了陳遠的那幾位,在幸災樂禍:「別提什麼考核了,那小子倒是該擔心下,宗主大人會如何處罰於他了。」
而與陳遠同樣來自二十七分派的弟子,卻不免流露出了些許擔憂之色。
不過這其中也有幾名機靈的,回想起方才陳遠的話語,再聯想到陳遠在分派時的優異表現,不由得斟酌起來,將原本心裡擬定好的答案,修改了一二。
而陳遠此時,究竟又有何遭遇呢?
陳遠隨著東閣主往殿裡走去,穿過側後方的一條通道,來到了一間靜室之內。
看房間內的陳設布置,陳遠估計這裡應該是這位閣主平日裡辦公的場所。
進到房間之後,待那位東閣主指著椅子,客氣的說了句「坐下說吧」之後,陳遠就明白了他的態度。
果然,東閣主接下來的一句話印證了陳遠心中的猜測:「你是如何知道宗主的設想不可能實現的?」
而後,他接著補充道:「我等兩位長老四位閣主也是經過了數個月的摸索求證後才得出了這個結論,可我看你,似乎在聽到題目的那一刻,心中就有了確定無疑的答案?」
這要陳遠如何給他解釋地球上人盡皆知的熱力學第二定律?
於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