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二朝
「那就多謝世子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蒙世佂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他也很想看看,容宿得知自己效忠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閒心想女人,是個什麼臉色。
秦紹心裡更喜,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明顯。
「你謝什麼?」林子裡忽然響起一聲冷冰冰的聞訊,秦紹頓時渾身一僵。
她沒回頭,就覺察到容宿危險的目光黏在她後頸之上。
「想不到世子還有這等奇遇,美人救英雄的戲碼,我還道只能在戲文里聽見。」容宿驅馬上前,與秦紹並駕而立。
秦紹攥緊馬韁,心臟通通直跳,嘴上卻很硬:「容先生有何異議?」
「世子有恩必報,容宿豈敢有異議,那位宗瑤姑娘我會替您安頓好,不需世子操心。」容宿姿態雖低,但話卻很霸道。
這擺明是不給秦紹再見宗瑤的機會。
秦紹怒目而視,容宿卻一臉泰然地轉移話題:「世子還是想想回城後,該如何了結此事吧。」
蒙世佂眉頭微皺,他覺得容宿如此說話似有不妥,但沒有阻攔。
秦紹則冷哼一聲,看來容宿已經知道江泰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謀,而且她看出容宿身後上百紅纓鐵騎中還有一半是北城兵馬司的人,想必來救駕這件事中容閎也有出力。
容宿這麼做,不過是在向她證明,容家是乾淨的。
狗屁。
「你帶了這麼多人,還要問我如何了結?」秦紹冷著臉看向密林深處,下令:「徹底搜查南郊林地,凡不降者,殺。」
容宿顯然就等這句話呢,稍一揮手,大隊人馬便即刻出動。
「世子,這樣不妥吧?」蒙世佂蹙眉,「還是應該等陛下旨意,再調兵清剿不遲。」
「蒙大哥身為主將應該知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道理。賊人奸滑,此時不清剿,恐怕明日便什麼也追查不到了。何況這些禁軍本就是奉命救我,清剿賊人也屬應當,陛下那邊,想來也不會介意。」秦紹和顏悅色地說,甚至有些小竊喜。
她從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能把徵文先生教她的東西,再教給先生。
這種感覺,就像孩子穿上了大人的衣服,讓秦紹一顆心貓爪似得痒痒,臉上笑意藏也藏不住。
蒙世佂抱拳:「世征受教。」
一旁容宿嘴角有些抽動,同一件事,世子對蒙世佂就和顏悅色,對他就是「還要問我如何了結?」,到底是世子對他寄予希望太高,還是……
秦紹那邊已經主動要和蒙世佂回城,至於南郊則交給容宿處理。
蒙世佂同情地看了容宿一眼,臨行前也不忘湊過去嘲笑:「看來人家不怎麼喜歡你啊,還不如我這新來的呢。」
容宿挑眉:「良心呢?」
蒙世佂捶他一拳,哈哈大笑:「好兄弟,我記著你的好。」
他豈會不知這次全靠容宿想著他,才有了跟紹世子這場患難之交,今後若秦紹直上雲霄,也必忘不了他蒙世佂。
「世人都瞧我不起,只有你沒有,」容宿看向蒙世佂,蒙世佂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怎麼突然說這個?」
容宿臉色平靜地開口:「因為你打不過我。」
鏗鏘一聲,蒙家寶刀出鞘:「容小四,有種別走!」
蒙世佂在戰場多年,早就染上軍痞習氣,一刀砍去,容宿卻掉轉馬頭直接帶兵跑了,氣得他直磨牙:不就是演武場上輸了他一次,至於講究這麼多年?
秦紹疑惑地回頭:「蒙大哥?」容宿得罪你了?
蒙世佂眉頭一挑,立即驅馬上前:「世子方才說打獵的事,可還作數?」
「當然作數。」秦紹道。
蒙世佂咧嘴一笑:「待兩廂事了,就勞世子做東了。」
「無妨,我讓容宿安排。」秦紹喜上眉梢。
蒙世佂聽了這話便心中暗爽,難怪人人都爭做寵臣,這感覺,倍兒爽。
……
秦維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五城兵馬司營帳里,身邊只剩一個帶傷的近身護衛照料。
他想了想,記起之前發生的事,「容閎……竟然沒殺我?」
「世子,容閎大統領是來救咱們的!」護衛見他醒轉,將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容宿是見到大理寺人的屍體,誤以為他們是行刺秦維的那般刺客,這才放箭圍剿,而秦維雖然知道對方是容閎可他和秦紹一般認為容閎就是牡丹尊使背後的人,慌忙逃命,反倒誤會更深。
「你……確定他沒有惡意?」秦綜仍舊不信:「可當時追在咱們身後的刺客,不是也跑了麼?」他按按眉心。
也對,牡丹尊使見到容閎就走,既可以說她們是一夥的,也可以說是不敢跟容閎的正規軍較勁。
試問哪個「山賊」敢公然襲擊五城兵馬司守軍?
「難道我真的誤會他了?」秦維喃喃,那不是容閎又會是誰呢?
難道是容王?可真是容王的話,容閎容宿又豈敢跟他們的父親作對?
「世子醒了?」容閎掀帘子進來,身後的人送上湯藥。
秦維渾身緊繃,強做一個笑臉。
容閎坐定:「讓世子遇險受驚,是我五城兵馬司的失職。現在正肅清流寇,您可以安心養傷,稍後維世子府的人會來接你。」
聽到這句秦維終於放鬆下來:「多謝閎世子設想周全。」
「還不夠周全,世子下令殺了八名大理寺的衙役,這件事您還要給我一個交代。」容閎先聲奪人,將自己的失察歸咎給秦維的失誤。
「大人恕罪,實在是大理寺先出了叛徒,所以我家世子見有人逃跑,才會覺得大理寺的人都是賊人。」護衛替秦維開口。
容閎點點頭:「此事我也有所耳聞,但世子到底殺了無辜,我會稟明情由,交陛下處置。」
他話音剛落,孔先生便已帶著人風塵僕僕地趕來。
容閎主動退出營帳,只留孔先生與秦維說話。
秦維嘆了口氣,坐了起來:「先生,可能為我解惑?」
他心裡現在就像壓著一顆大石,喘不過氣。
「這容閎處事公直正氣,容宿對秦紹也是忠心耿耿,莫不是天下人都誤會了他們?」秦維問道,可容王結黨弄權多年,也是事實啊。
孔先生嘆了口氣:「世子,長安的水太深了,我們還是放棄吧。」
「不成!」秦維一拳砸在床板上,指節咯吱作響:「儲位我可以不要,帝位我也沒想過做,但亦萱的仇,我一定要報!」他看向孔先生,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先生,我還有一策,絕對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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