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著已經開始枯朽的木梯爬上走廊盡頭的天窗,探頭出去便是酒吧平坦的屋頂,由於完全是用石磚壘砌的,所以踏上去和平地沒有什麼兩樣,這裡雖然沿海,但是並不能算多雨,加之城市階梯狀的設計本來就便於排水,所以沒有採取一般的傾斜屋頂設計。
坐在靠街的屋檐上,將兩條腿自然的垂下去輕輕的在空中擺動著,凪感受著潮濕的海風拂過自己的面龐,遠望著潮水一波波從地平線沖向鋪滿了白色細沙的海灘,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裝飾,這普普通通的酒吧天台便成為了最好的觀景台。
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安靜的坐在屋檐上的凪,凪也沒有在意偶爾向她投來的帶有好奇的目光,而隨著夜色一點點陰沉下去,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漸漸變得稀疏起來,最終,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便只剩下秋蟲略帶哀愁的鳴叫聲了。
「您還在等您走散的同伴嗎?」
身後傳來輕柔的女聲,凪緩緩轉過頭,卻發現來者並不是她想像中的安西雅,而是之前在吧檯有過一面之緣的端菜少女,叫做,嗯,艾蓮娜來著。
「咱才不在乎那傢伙呢!在這裡只不過是想要靜一靜罷了。」
將視線從街道的盡頭收回來,等待了許久,卻依舊沒有發現那一人一馬身影的凪臉上寫滿了失望,然而面對著艾蓮娜,她卻拿出了一副根本不在意露易絲的樣子口是心非的說道。
「是嗎?我也喜歡在晚上到這裡看海,沒想到卻發現了您,我不會打擾到您了吧。」
走到凪的身後,艾蓮娜望著月光下泛著銀光的大海,微笑著說道。
「沒事,倒是咱不知道你有這種習慣,那咱就不打擾你看海好了。」
雖然胖老闆他們表現出一副很安分的樣子,但是這些傢伙終究是些罪大惡極的流放犯,更何況露易絲離開時可是身無分文的,凪怎麼可能真的放心的下。
「不礙事的,其實我也想有個伴能我說說話的,畢竟酒吧里的大家雖然對我很好,可是都是些男人。。。。。。」
艾蓮娜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紅潤,如果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冬木半島上的男女比例極其失衡,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幾乎無法看到有任何女性的身影,而其中像艾蓮娜這樣的年輕女孩更是少的可憐了。
「你也是被流放到這裡來的嗎?」
雖然有些笨手笨腳的,但是艾蓮娜的言行舉止都像是受到過很好教育出身的淑女,大概是受到了父輩的牽連所以被一同流放到這裡的可憐人吧。
「不,我就是在冬木半島出生的,所以對外面的事我也不大了解,只知道每年都會有好多人被送到這裡來,可是想出去卻是不可能的,不過大家在習慣了這裡後,都會喜歡上我們的城市的。」
像是不了解這座城市背後隱藏著的黑暗似的,艾蓮娜提起這裡時臉上充滿了驕傲。
「那這些都是那位迪奧大人的功勞嗎?」
從房檐邊站起身,將手插進套在女僕裝外防風的黑色大衣的衣兜之中,凪微微轉身,從斜側面仰望著屹立在城市盡頭的那座古堡,據說迪奧就住在那座城堡之中。說是城堡,但哪裡實際上應當是作為關押重刑犯的監獄所使用的,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來帝國派駐在這裡的典獄長和獄卒們都消失不見了,而迪奧則鳩占鵲巢的掌握那裡,並且名正言順的成為了這裡的統治者。這一切都是非法進行的,迪奧並非記錄在案的貴族,也就是說帝國隨時都可以將叛國罪的這頂大帽子蓋到他的頭上。但是,不僅沒有人注意到他這種叛逆的行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帝國的戰艦將新的流放犯送到這裡來,而這些人,將會不經過任何法律手續就被交付給迪奧這個根本沒有執法權的土皇帝手中。
大家都這麼說,我也覺得迪奧大人是一個好人,無論如何,沒有他,也就不會有冬木半島今天的繁榮不是嗎?在迪奧大人沒有來的那些年,這裡還是一團糟呢,可是現在卻變得井井有條了起來。」
似乎對於善惡的判斷並沒有明確的概念,艾蓮娜憑著自己的感覺說道,她每天在酒吧後廚工作,對於黑店的內幕她應該也是很清楚的,但是沒有人糾正她的認識,也就是說她可以把開黑店這種事當成理所當然。這也不能怪她,因為無論如何,比起之前,現在的冬木半島已經猶如
第十九章 誰組的聖騎,咱保證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