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各處膨脹變化,原本俏麗的臉蛋逐漸模糊,被一層黑色的粘稠液體覆蓋,原本還有些凹凸的五官最終還是變化成一張類似於倒三角型,外部看上去有些類似於分裂的須狀面具。
之前分散於周圍幾人身上的各個部件此刻都集中到了小薇的身上,體積相較於之前擴大了數倍的突變體雙手撐著地面準備爬起,她的意識已近完全的喪失,然而心中的憤怒卻依舊存在。
她是要復仇的。
目標是誰,為什麼要復仇?
這一類的內容在她的腦海中全然忘卻,於是她準備將感知當中所有的一切活物徹底的摧毀。
身邊似乎就有一個,可是......他站的似乎有些近了。
喀嚓!
刀刃斬斷骨肉的聲音。
怪物的視角驀然間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到再度清晰過,已是與地面平行,視野中的一切都在都在陷入真正的黑暗。
「所以說.....你這傢伙突變的時候居然都不在乎身邊有沒有人的嗎?」
長刀扛在肩上,祝覺一臉促狹的看著地上的無頭屍體。
之前祝覺在一旁等著這傢伙突變,後來發現這種第一次的突變進程頗為緩慢,甚至是需要完全的投入,突變體在整個過程中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以至於最後祝覺乾脆靠近怪物兩米之內,雙手握著長刀,等著完全突變結束,當它想要從地上爬起身的瞬間。
手起刀落,怪物頭顱應聲墜地。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真當你變身無敵?」
幹掉這隻剛剛突變完的怪物,取出它頭顱內的肉條。
這並不是結束。
這些人能夠變成這副模樣,必然是依仗著這片林子裡早就存在的一隻突變體或是原生體,祝覺這一趟便是為它而來。
問題在於這個原本被自己留下當活口和信息來源的人如今意外的突變導致線索斷絕。
「早知道之前應該多留一個活口......」
說歸這麼說,祝覺也沒有太多懊惱的情緒.
這些人對於那隻怪物有著類似於宗教信仰一樣的感情,這一類的存在最難逼反,想讓他們將怪物的所在地說出來或是帶著他前去尋找怪物是一件不太靠譜的事情。
祝覺有自己的方法。
這些人稱自己屬於無面神教,祝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聯繫如何建立,也不太清楚這些人為什麼在見過那隻怪物後依舊保持著一定的理智而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色相值飆升進而陷入瘋狂。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些人與那隻怪物之間應當存在著某種交流或是感應,否則這個所謂的無面神教肯定也無法成立。
舉起長刀切下小薇突變而來的怪物尾巴,拿著它在旁邊的頭顱兩根角之間來迴繞一圈,再將兩邊的捏在一起打個結,刀身從下邊伸進去,將這個怪物的頭顱挑起舉在身前,隨後翻轉手腕,刀身扛在肩上,頭顱吊在身後。
這隻怪物的外形與之前視頻中看到的那隻一模一樣,祝覺的想法很簡單,用這顆頭顱將另外一隻怪物給釣出來!
「青鳥,開燈。」
面向方斗山的更深處走去,祝覺讓青鳥停在自己另一個空著的肩膀上,打開燈光,將手機拿出來看了眼時間,晚上11點。
祝覺不知道怪物的具體位置,只能先假設其存在於方斗山深處。
「小呀么小兒郎,扛著個怪頭逛林場~」
「不怕黑觸手,也不怕那怪物狂~」
.....
詭異的歌聲在林地間徘徊,祝覺一蹦一跳的往前走,起先山坡還是向上的,不一會兒坡度又趨於平緩。
這是到這座山的山頂了,再往前,可能就是方斗山之間的那處凹陷盆地。
「還不出現,真是麻煩......餵~那位長的很奇怪的朋友,你在家嗎?」
找的煩了,乾脆就站在山頂找了個開闊的地方,嚎了一嗓子。
「朋友,你在家嗎~」
「你在家嗎~」
「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