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有客人來了,看來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呢……」張誠微微翹起嘴角,用一種十分戲虐的語氣自言自語道。
儘管他根本不知道這群騎著馬的傢伙是誰,隸屬哪個勢力,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們肯定不會是被遺忘者。
因為被暗影能量復活的他們,生理構造與正常人截然不同,即使沒有一丁點光線,也能將周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壓根用不著火把這種照明手段,同樣無法騎乘活生生的馬匹。
事實上,還沒等這些亡靈靠近馬匹,感知敏銳的戰馬立刻就會嚇得逃走,他們只能騎乘同樣被暗影能量復活的死亡戰馬,而死亡戰馬是無法發出任何叫聲的。
既然是活人,那麼自然不會對亡靈有任何好感。
切確的說,目前整個艾澤拉斯大陸的智慧生命,都對這些號稱擁有自由意志的被遺忘者持懷疑態度,有一小部分還堅定的認為,他們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尤其向來以仇視打擊亡靈為己任的血色十字軍,正源源不斷集結軍隊,對瘟疫之地到洛丹倫廢墟一帶的天災軍團與被遺忘者進行無差別攻擊。
張誠敢保證,眼下最應該緊張的絕對不是自己,而是不遠處那位面無表情的被遺忘者首領。
別看他們個個精銳,但實際上由於人口稀少,根本無力在東部大陸與強大的聯盟進行正面對抗,勉強靠製造恐怖襲擊和魔法瘟疫來維持均勢。
一旦由於某次失誤導致損失慘重,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恢復元氣,甚至會被聯盟趁機連根剷除,更別提什麼向巫妖王發起最終復仇。
可以說整個艾澤拉斯所有勢力當中,被遺忘者的戰爭潛力最差。
起碼在黑暗女王希爾瓦娜斯決定開始大範圍挖掘墓地,強行喚醒沉睡在裡邊的死者之前,他們死一個便少一個。
再加上所有活死人的身體都會在時間的侵蝕下慢慢腐爛,所以數量始終處於遞減,而不是像正常生命那樣哺育後代、繁衍生息。
「這就是你有恃無恐的依仗?一小隊援軍?」為首的亡靈眼睛裡閃爍著駭人的紅光,張開爬滿蛆蟲的嘴巴試探道。
「援軍?不,不,不,當然不是。我有恃無恐的依仗從不是什麼援軍,是頭腦中的知識和魔法力量。至於那些騎兵,我根本不能確定他們究竟是屬於敵人還是盟友。當然,對於你們這些死人來說,他們肯定不會是朋友……」說著,張誠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閃爍著銀色光輝的法術符文。
還沒等對方做出任何反應,他猛地激活了符文上存儲的能量。
瞬間!
一道紫羅蘭色的光芒以木屋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開……
就在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奇妙的光芒有什麼用的時候,一名亡靈突然發出慘叫,丟下手中的人質,捂著臉迅速向後撤退。
緊跟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短短几秒鐘的功夫,所有被遺忘者都跑出了紫羅蘭色光芒籠罩的區域,連裝著奧術水晶的箱子都沒來得及帶走。
只見他們蒼白髮青的皮膚,呈現出大量令人作嘔的毒瘡和水泡,有些甚至還炸開,流出了詭異的粘稠液體,凡是被滴到的植物馬上枯萎死亡。
相比之下,那些倖存的活人卻沒有一點不適的反應,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盯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似乎想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被遺忘者首領無疑知道這光芒意味著什麼,一臉嗜血的冷笑道:「達拉然的紫羅蘭結界?很好,活人法師,你成功激怒了我。從現在開始,請隨時小心來自身後的匕首,我發誓一定會親手割開你的喉嚨,享受你在臨死前發出的慘叫與哀嚎。」
「呵呵,省省這些無聊的口頭威脅吧。如果我是你,就會趕緊想想怎麼應付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麻煩。畢竟通常來說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喜歡狂吠的狗通常都是樣子貨。」張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擺出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正如對方提到的,他手上銀色的法術符文是達拉然用來保護自身的紫羅蘭結界。
當年阿爾薩斯率領天災軍團進攻達拉然的時候,曾經吃過這玩意的大虧,最後好不容易才靠快速突襲完成巫妖王交付的任務。
可是很可惜,紫羅蘭結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