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要知道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設計之一,每次從上邊跳下來,就能讓我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當然,如果你不喜歡,完全可以走旁邊的傳送門,沒必要跟著一起跳。」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長袍,臉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戲虐,毫無疑問,他絕對是故意的。
張誠此刻一副日了狗了表情,很想在對方的老臉上狠狠來上一拳,但考慮到雙方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他還是決定先咽下這口惡氣,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回應道:「沒關係,這點刺激對於我來說算不了什麼。
「是嗎?上次跟我一起跳下來的小傢伙,可是嚇尿了褲子呢。」
大法師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兩腿之間,確認沒有任何水漬的痕跡,這才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轉身沿著大理石鋪成的路面向前走去。
「好吧,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你的女兒,會離家出走成為一名海盜了……」張誠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小聲吐槽了一句。
他可不會忘記遊戲中,遠在東部大陸最南端的寶藏灣,有個叫做「帥小伙鄧肯」的任務,其發布人就是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的女兒——「利刃」凱特林。
這位年輕的姑娘自稱喜歡追求刺激,不願意整天面對發霉的書籍,以及死板無趣的老法師,所以自己偷偷溜出了達拉然。
原本張誠還覺得,這肯定又是一個子女無法理解父母苦心的叛逆故事,可現在他的想法變了,他認為這根本不是什麼狗屁叛逆,而是家族遺傳!
「利刃」凱特林絕對是遺傳了她父親的基因,所以才會那麼熱衷於冒險。
就在他暗自腹誹這對奇葩父女的時候,兩人已經不知不覺走進一座圓頂大廳,一名正在忙碌的老法師看到後,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鞠了一躬:「下午好,尊貴的大法師閣下,請問您突然造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不,查爾斯,沒什麼太重要的事情,我僅僅是帶身後的年輕人來做個測試,順便通知你可以把名單上瑞森的狀態從失蹤改為死亡了。」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被稱之為查爾斯的白髮老人扶了扶眼鏡,抬起頭上下打量著張誠,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下頭:「明白了,他是瑞森的學徒,對嗎?」
「沒錯,他不僅帶來了瑞森去世的消息,同時還歸還了不少圖書館丟失的珍貴資料。對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大法師十分好奇的反問道。
「很簡單,他手上戴著瑞森的紫羅蘭之戒。那可是我親手打造的,怎麼可能認不出來。」說罷,查爾斯微微嘆了口氣,似乎在為又一位年輕法師的而死亡感到可惜。
「原來如此……」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這才察覺到,張誠左右手食指竟然各戴了一枚象徵肯瑞托議會成員身份的戒指,立刻開口說道:「來,孩子,把你的戒指摘下來給我看看。」
「如您所願。」張誠明白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迅速摘下戒指放在對方的掌心。
大法師低著頭,仔細檢查指環內壁,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大概半分鐘左右,他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分別發現了幾個蠅頭小字:「啊,找到了。正如你所說,一枚是屬於瑞森的,但另外一枚的主人就十分有趣了。告訴我,年輕人,這枚戒指你是從哪搞到的?」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送給我的民兵說,這是他偶然間殺死一個身手重傷亡靈法師的戰利品。」張誠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真是諷刺!誰能想到叛徒戴米恩最後居然死在了他最鄙視的民兵手上。非常好,這是最近幾個月我聽到最好的消息。」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開心的大笑起來。
「叛徒?」張誠無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一臉不解的把目光投向身邊的老法師。
後者壓低聲音解釋道:「自從達拉然被摧毀之後,一小撮失去親人和朋友的法師渴望復仇,所以暗地裡偷偷進行被明令禁止的研究,戴米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甚至不惜放棄生者的身份,帶上大量珍貴的研究成果投靠了亡靈,臨走前還製造了一場魔法事故,三明學徒當場喪命。」
「夠了!查爾斯!你沒必要把這些悲劇告訴一個剛剛踏上魔法之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