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意外……
失去船長的水手們,很快便在殊死一搏和投降之間選擇了後者,他們可不想親自試試那柄詭異的長劍砍在身上會有什麼後果。
就在張誠開始有點控制不住從心底湧起的強烈殺意時,布蘭科也完成了對另外一艘船的占領,帶著二十幾個人跳過來,一邊抹著臉上沾染的血跡,一邊表情嚴肅的說道:「爵士,我想我們獵殺敵人艦隊的行動必須停止了。」
「嗯?怎麼了?」張誠趕忙用力搖晃著腦袋,將那些可怕的聲音和念頭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喏,你看。」老傭兵指著不遠處火光沖天的戰場。「史坦尼斯利用被燒毀船隻的殘骸,搭建了一座浮橋,他已經率領最精銳的騎士向城門發起進攻。要是我們不趕快回援,君臨用不了多久便會陷落。」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張誠立刻發現數以千計的士兵已然登上城牆,與城防軍「金袍子」們混戰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依託地形優勢的金袍子居然節節敗退,眨眼功夫便丟失了大片城牆,被壓縮在一個又一個獨立的門樓內,用專業點的術語來形容就是遭到了分割合圍。
或許一時半會不至於被全部消滅,可局勢明顯對防守方極度不利。
「該死!情報不是說史坦尼斯的先頭部隊只有兩萬人嗎?」張誠下意識皺起眉頭。
儘管混戰的時候,很難準確清點出雙方士兵的數量,但眼下進攻方明顯已經遠遠超過了兩萬人,再加上後面密密麻麻的預備隊,別說兩萬人了,三四萬人都不止。
要知道君臨城的地形非常特殊,南面是黑水河,東面是黑水灣,史坦尼斯率領陸軍從風息堡出發,所處的位置必然在君臨城南邊,想要攻城就必須依靠海軍把士兵們源源不斷的運送過去。
可小惡魔看穿了他的計劃,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用野火一下子重創了艦隊,不僅大量殺死了船上裝載的士兵,而且還讓運輸效率變得低下,無法一下子將大量士兵運上對岸。
同樣的,史坦尼斯反應也非常迅速,當艦隊遭到毀滅性打擊之後,他立刻命人將船隻殘骸拼湊在一起,搭建出一座簡易的浮橋。
後續部隊源源不斷藉助這座浮橋,直接湧向守衛力量薄弱的城牆,還不到一兩個小時的功夫,就占據大片外圍城牆。
「爵士。現在請您做個決斷吧。」布蘭科壓低聲音暗示道。
「決斷?你該不會是認為蘭尼斯特輸掉了這場戰役吧?」張誠摘下頭盔,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我實在看不出到了這種程度,提利昂閣下還有什麼辦法能扭轉局勢。也許放棄城市外圍,主動退守紅堡是個不錯的選擇。」老傭兵按照自己以往參加過的戰鬥經驗給出了評價。
張誠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你別忘了,提利昂只是他父親泰溫·蘭尼斯特安插在南方的一枚棋子。好好考慮清楚,史坦尼斯抵達君臨多久了?你有聽到過他的行軍路線嗎?」
布蘭科顯然不是傻瓜,迅速意識到話語中隱含的意思,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您的意思是……泰溫公爵正率領著蘭尼斯特家族的大軍埋伏在附近,等待一個最佳的進貢時機?!」
張誠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反倒是突然感嘆道:「你知道嗎?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有兩種英雄,一種是在絕境中激勵人們,使其永遠不放棄希望,不過他們通常當都比較短命,往往還沒等到苦盡甘來,便會死在敵人的劍下。我敬佩這種英雄,但永遠不會去效仿。至於第二種英雄,永遠在最緊急的關頭出現,以摧枯拉朽之勢戰勝敵人,然後迎接人們的歡呼和讚美,並且還能順便收穫最大的利益。告訴我,你覺得泰溫公爵是哪一種?」
「我想他應該是後一種。」布蘭科稍微回想了一下泰溫·蘭尼斯特的種種事跡,立刻得出自己的結論。
「沒錯!既然你明白他的為人,那還擔心什麼呢?把俘虜押進船艙關起來,通知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就讓我們來為泰溫·蘭尼斯特拉開這場英雄聖典的序幕吧……」說著,張誠嘴角微微翹起,開始一件一件脫下沾滿血漿的盔甲,換上許久也沒有用過的火石法杖。
不用問也知道,他這是打算徹底放開手腳,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現法師強大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