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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
感覺到北海神的氣息出現,連賀蘭南部的天地都受到了影響,異常氣候的範圍擴大,讓妘載幾人知道事不宜遲,或許去晚了女仞就要死了。
在這個過程中,廣成子已經聽了妘載所謂的,要救女仞的理由。
廣成子對這個理由並不感興趣。
「已經死去的人,成為了屍象,她已經變成了凶兆,你不讓赤松子他們殺死她,反而要讓我去救她,雖然老夫我對於和赤松子、北海神交手有很大的興趣,但是我依舊認為,你準備先救下女仞,再準備自己殺死她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於荒誕和奇怪了。」
妘載:「你錯了,老師。」
廣成子:「哦?我怎麼錯了?你說說。」
妘載嘆了口氣:「女仞是怎麼死去的呢,她是怎麼變成女丑之屍的呢!」
妘載:「是當年的愚昧祭祀!老師,女仞沒有錯,她有什麼錯呢!她為了自己的族人而懷著希望死了,她是可敬的,而不是應該被世人所恐懼的!」
「有冉氏這種愚昧的祭祀還有多少地方留存呢?恐怕數不勝數吧!她是不應該被作為惡神而被鍊氣士與神靈斬殺的,她應該在史書中留下自己的偉大過往,女仞就是那種愚昧活祭的犧牲象徵,她死了三十多年了,但還是在為自己已經消亡的部族進行祈禱!」
「所以我要帶她走,去告訴她,人們已經可以靠著自己的雙手來吃上飽飯,天上的十個太陽也已經不復存在了,被世間的英雄們擊破!」
「災難依舊會有,但不會再有像她這樣的犧牲品了,我要帶她回到山阿,在那些祭祀太陽神的部族面前出現。」
「新的時代不需要這些古老的糟粕了!它們在舊時代犧牲了一部分的人,保全了大部分族人的精神不至於恐慌,但是現在,智慧已經達到了新的高度,過去的愚昧東西,該拋棄的就要拋棄!這些絕對不是什麼美好的文化!」
「我要以百揆的名義,將女丑之屍赦封為正神,就在那太陽神的岩畫前,廢除這種活祭!既然諸位聖賢在中原推舉我做了這個職務,我便當仁不讓要做些事情了!我認為這是正確的,只有這樣才能破除這種愚昧的祭祀。」
妘載告訴了廣成子,殺死女仞有什麼用呢!
只要這種祭祀不被破除,那麼還會有新的巫女成為神主,然後死去,成為第二個女丑之屍!
東海之上就有一位沒有死的女丑,她怨恨太陽圖騰到了魔怔的地步,但這不也正是這種祭祀所造成的嗎!
「以殺伐是沒有辦法制止天下的愚昧的!人們的愚昧行為源自於對未知的恐懼,六千年前的古人認為天災是神的怒火,但我們現在知道,所謂的天災,不過是一些奇怪的天地現象罷了,它們有自己的規律,因為活動周期的漫長而無法被我們落後的觀察技術所推測出來。」
「甚至有一些,就是異獸的活動,甚至是人為的災難!我們無法制止,但可以遵循規律避開,異獸鬧事就殺死它們,把他們烤熟填飽肚子;洪水來了就先遷移到高處,然後治理它!地震來了就跑到寬闊的平地,然後預防它!颱風來了就藏在石頭鑄的房屋裡,等到風停了再出來收拾髒亂的東西,這些有什麼可怕的呢!」
而且還有一些疑問,譬如妘載所推斷的,那個一直促成血祭的背後神靈,是不是和女仞也有接觸呢?
因為要降下神諭的話,就一定會進行祝來溝通,神不論在外界隱藏的多麼好看,進入祝之後,便一定是自己的本來面目了!
至於身邊的廣成子....
廣成子本來一直覺得,妘載是天資不錯,又會冶金技術,本身還有太陽圖騰,炎帝神農後裔的身份,這些加持,作自己的弟子已經很不錯,至於百揆什麼的,掛名職務而已,但現在,廣成子被妘載的話所震驚了。
此子,斷不可....咳咳...
錯了,再來!
此子,或當....王天下!
廣成子很長時間沒說話,妘載說出來的這些話,讓他感覺看到了過去的一些人,過去的時代,有些人說過類似的話,他們後來都被各個部族的首領舉薦為共主,做出了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