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給妘載使用的學堂中,貴族學生,也就是候補祭司們,正在離開。
這些貴族學生,大部分都是男孩,只有寥寥幾個女孩的存在。
祭司的學堂只為貴族開放,而貴族之中,往往認為女孩早晚也要嫁人,所以不必給予高昂的學費送女兒去上學是的,祭司的學費是很高昂的,以白銀作為收費單位,正如同蘇卡爾當初和妘載說的一樣。
蘇卡爾沒有離開,他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好長時間。
周圍的其他學生們,則是咒罵著,說奴隸和平民的進入,會玷污第二神廟的泥板,甚至有人揚言,如果奴隸坐過自己的位置,那他就把這些東西全部丟掉,再換一套新的。
「簡直不可理喻,東方之王?我看他就是個奴隸商人吧?」
「誰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呢,反正,如果今日的教學,不足以讓大家滿意的話,他的偽裝和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那就是個騙子,欺詐者,偽善者,奴隸有什麼可憐憫的和教導的,他們只需要在莊園和土地里扒拉泥土,收拾種子,就足夠了。」
貴族孩子們冷笑著離開,口中吐出狂言與放肆的話,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見過這位東方之王,正所謂耳聽為虛,所以狂妄才是正常。
「井底的青蛙,不知道江海的大,只能看到頭上一點點的天空!」
忽然,訓斥的聲音傳來,貴族孩子們撞上了一位祭司,他們連忙道歉,但卻驚愕的發現,那位祭司是南卡姆。
「南卡姆祭司,您是想要前去羞辱那個欺詐者的嗎?」
貴族孩子們還以為這位很出名的祭司,是來砸場子的,卻沒想到南卡姆揮起手中的荊棘條,將他們嚇得逃竄出去。
南卡姆嘆息了一聲:「井底的青蛙從來不止我一個人,一隻青蛙離開了井,其他的井底青蛙卻在嘲笑離開的青蛙。」
南卡姆現在已經完全不敢懷疑妘載,他甚至為自己之前莽撞的前往王宮,以及後續發生的事情而感覺到羞愧,那時候他應該再多做一些調查,更加謹慎一些,而不是在王宮前面囂張的自問自答。
所以,他用學習來的一些成語,進行實踐,準備在今日進行道歉。
此時站在門口處,身上背著荊棘。
南卡姆看到學堂裡面,還是有幾個貴族的孩子坐著的,似乎想要聽一聽這位東方之王的課程,畢竟
「畢竟不要學費啊。」
「不要學費的課程就是好課程,我回到家,如果和我父親說,我白聽了一節課,父親一定會開心的。」
裡面還留著的學生,多數是抱著這種想法的。
白嫖大家都開心,不聽白不聽,而且還有蘇卡爾作為擔保。
「蘇卡爾,是你讓他們留下來的嗎?」
南卡姆詢問蘇卡爾,蘇卡爾點頭:「我認為,尊重知識的人才是優秀的人,真正的貴族不會因為學者的出身而鄙視他的知識。」
「況且,還沒有開始講課,如果能學習到有用的東西,那不是很好嗎?」
南卡姆點了點頭,很是欣慰。
蘇卡爾倒是詫異且感到古怪。
他以為南卡姆祭司吃錯藥了,之前不就是你帶頭衝擊王宮,要和東方之王進行唇槍舌戰的嗎,怎麼現在反而一臉欣慰和贖罪的樣子。
恩海杜阿娜引導妘載來到這座空置的學堂前,看到了站崗的,且背著荊棘的南卡姆,恩海杜阿娜頓時滿頭霧水:
「南卡姆,你在幹什麼?」
南卡姆對恩海杜阿娜行禮,而後對妘載道歉:
「我在詞典上看到這個詞彙,所描述的行為,背負著荊棘向別人道歉能更加顯示我的誠意。」
妘載一看。
好傢夥,原來你是上古廉頗。
「無需如此,人總是不相信聽聞到的東西,正所謂『耳朵聽到的是虛假的,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實的』,如果一開始就輕易的相信別人,那只能說是過於善良,或者有所圖謀。」
「人有誰是沒有過錯的呢,明白自己的錯誤,能夠改正,這是最好的事情了。」
南卡姆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