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咚咚的踉蹌聲響起,原因是鐵牛出現在耕地里,兩頭石牛卻沒有把它當做自己的同類,甚至離開牽牛人試圖對鐵牛發動攻擊,場面一度失控,三頭牛不僅沒有勞作配合,反而互相對打,以至於把尤侯的圖騰都撞飛了。
神對此表示十分不滿。
無奈之下,鐵牛隻好被牽走,否則石牛天天不幹活在地裡面鬧事,本來就是兩隻披著熊皮有熊牛雙重習性的傢伙,這樣要是被徹底激怒誰也吃不住。
羔子在外面浪夠了才回來,覺得妘榆去放牛之後就不管它了,心情有點小來氣,但是當它回到部族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很熱情的摸著它的羊角,羔子一瞬間就感覺到「族人」
的關懷,那感動的叫一個稀里嘩啦。
直到羔子聽到兩個路過的族人道:
「侔洪氏著實是黑了心,給我們的牛居然是有疽病的!這要是給狗子,羔子染上了,它們兩個天天在族裡晃,怕是連族人們都得生病!」
羔子的蹄子久久未曾挪動,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疽病!我了個星星的!
羔子一下子看所有族人的眼神都變了,感覺就像是一個個病原體在亂晃,它開始在族裡亂竄,遇到的族人連招呼也不打,撒開蹄子就跑了!
部族要完蛋了,大家散夥吧!
羔子的亂跑很快造成了騷動,又很快被人捉住平息下來,但羔子被抓住之後,就像是要命了一樣,不住的抽動,似乎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老族長找到了當時羔子遇到的兩個族人,大概清楚了問題所在之後,一巴掌拍在羔子的腦門上。
「醒醒,牛已經被燒死了,你怕什麼。」
老族長說完,又嘆了口氣:「可你這個蠢貨,天大的難都落不到你的頭上啊。」
咚
妘載出來了,帶著妘缶,妘荼。
妘載自己左扛三把石鎬、右拖兩把石鏟。
妘缶扛著數十根木棍。
妘荼拿著尺子以及一捆堅固的老藤條。
時間來到立夏,南丘周圍的夯土牆終於算是完成了,這個聚居地的中心駐留地已經初具規模,而南丘的周圍一圈,也正在緊鑼密鼓的開發當中。
看著大荒從茂密的山林,繁盛的四野,沒有人煙的野嶺,一步步,一點點被改造到如今這副模樣,說心中沒有一點驕傲,那是不可能的。
妘載今天要在部族裡打一口井。
「為什麼要打井?現在老烏龜已經被我們狩獵掉,大澤之中有不能窮盡的水,我們何必要在部族裡再打一口?」
妘缶被妘載叫出來的時候,聽到這個事情,是有些懵的,很快就提出了疑問。
妘載道:「大澤路遠,取水哪裡有自家門口來的方便?而且因為這次的疫病,讓我覺得不能再拖了。」
「大人之國買來的鹽巴,那三袋鹽中,有一袋很奇怪,可以刺激水與土壤,把**之水化為東海之水,所以,我不僅僅準備打井,還準備制一片鹽田,大澤邊上開墾引流,製作一片鹽田,當然,堤壩也要築起來。」
「至於部族中的井,是用來當鹽水井用,還是平素里喝的水,這個,還要大家一起來決定。」
這次燒牛事件,讓大家也多了個心眼,侔洪氏耍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招數,還真是難以防備,你說不要瘟牛,他還真沒給你送瘟牛來,但這種五六天之後突然發病的病牛,怎麼查?
在這種時代,根本查不出來。
而妘載說的也確實是在理,閼之澤雖然與南丘相「近」,但這個近是指宏觀地理上的,而要是人走就需要近半天的時間,來回打水也確實是不算太過於方便。
何況澤水與井水比起來,渾濁的多了,井水一般是山泉水或者地下水,至於好處舉個栗子,如果澤水裡面一股大糞味,那煮開了也有,而井水甜絲絲的,煮開了都一樣,你喝哪個?
有了水井,以後就不需要打水隊伍了,可以解放一部分人員加入到伐木,或者是開荒,拓土之中,更可以在農忙時期加強耕作隊伍,在動物的幼崽成熟的高峰期,又可以補充到狩獵隊中。
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