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的話一出口,一下子滿朝皆驚。
什麼情況?
前幾天官家不是還拿岳飛當個寶一樣的嗎?
他們可是知道,自從岳飛出征了之後,那裡三天兩頭一封信啊。
自官家登基以來,誰有過這待遇?
不過,是自從大宋立國以來,誰有過這種恩寵?
雖然他們互相誰都沒通氣兒,但這些天裡,誰沒派人偷偷的去看過岳飛家的祖墳?
要不是祖墳冒青煙,他岳飛憑什麼如此得寵?
甚至,他們覺得岳飛家的祖墳應該都不止是冒青煙,而是炸了。
可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祖墳炸太狠,氣運一下子用完了?
要不然,為什麼前幾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連欺朕太甚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這話說出來,基本上岳飛的腦袋就已經算是在閻王那裡掛了號了啊!
這干係太大了!
此時的大殿上,張浚急的汗都下來了。
他們主戰派好不容易借著岳飛的光,這一段日子過的春風得意。
不僅是岳飛那邊進展順利,韓世忠和劉光世兩人也是進展神速,攪的金兀朮一個頭兩個大。
這岳飛要是突然倒了,那不一切都完犢子了嗎?
想到這裡,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勸諫。
可是,現在連什麼事兒都還不知道,該怎麼勸?
要是一個勸得不對,驢腿勸到了馬腿上,那不成火上澆油了嗎?
所以,要冷靜,先觀察一下,然後再行動。
張浚這邊準備再觀察一下,秦檜可是完全沒這個想法。
如果現在不是在上朝的話,他都想把滿天神靈先拜一遍。
這到底是哪位英明的神仙顯靈了,突然就讓官家認清了岳飛的真面目了?
這顯靈可來的太是時候了啊!
前線可是有他的不少眼線,所以前線的情況他基本上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再讓岳飛、韓世忠、劉光世這麼打下去,金兀朮估計又特麼得想著渡河逃跑。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們主和派的日子可怎麼過?
也就是秦檜見識多,他要見多識廣的話,這會兒高低得唱一首好日子慶祝一下。
但是,雖然興奮,他還沒失了分寸。
雖然現在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自從官家叛變之後,自己就成了主和派的一把手。
當然了,也有人說他是投降派。
笑話,你說是就是啊?
只要我秦檜不承認,我就是主和派,我們的宗旨就是忍辱負重。
至於要忍到什麼時候?
那誰知道?
說不定忍著忍著,重突然就沒了呢?
但不論主和派還是投降派,自己現在可是坐頭把交椅的人,怎麼還能繼續干那種衝鋒陷陣的事兒?
一扭頭,一個眼色飛過去,万俟卨就心領神會。
他幾乎是一個滑軌的姿態出列:
「官家聖明!」
由於他滑得太過絲滑,聲音也喊得太大,把劉禪都給嚇了一跳。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人是怎麼出現的?
第二反應是,朕剛才說什麼了?
怎麼就英明了?
朕現在很氣好不好?
你這傢伙,莫非是在嘲諷朕?
想到有人嘲諷自己,劉禪更氣了。
「把他給朕叉出去!」
「官家聖明,那岳.......」
滑跪出來之後,万俟卨就開始準備拍馬屁。
只是剛開了個頭,就發現好像哪裡不對。
「官家您說什麼?」
正在氣頭上的劉禪可是完全沒心情聽他說什麼。
見沒人動彈,他更氣了。
「大漢將軍呢?
都聾了嗎?
朕讓你們把他叉出去!」
大漢將軍心裡苦啊,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