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當年之事以後,劉禪心裡便有了底。
這事兒啊,不能讓岳愛卿知道。
要是他知道了,也來個自貶大頭兵,啊不,別說是大頭兵了,他就是跟相父一樣自貶三級,自己也受不了啊。
而且,這次的事兒,跟相父那一次的事兒,還不完全一樣。
相父那一次,馬謖那個混蛋是真的丟了街亭。
但這一次可不一樣啊,事情的真相岳愛卿早就告訴朕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便更有了把握。
「秦副相啊,朕覺得你得想法不怎麼樣!」
「啊?」
劉禪這一句話,算是把秦檜給搞懵了。
不是,官家你什麼個情況?
咱先不管臣心裡怎麼想的,但臣這些話從表面上看,可是字字句句都在替岳飛著想啊。
你現在覺得臣這想法不怎麼樣,是要鬧哪樣?
看出了秦檜的疑惑之後,劉禪便笑著說道:
「秦副相啊,朕之所以說你的想法不怎麼樣,是因為你搞錯了一個基本事實。」
「嗯?什麼事實?」
「嘿嘿嘿,秦副相你還不知道吧?
在他倆彈劾岳愛卿之前,岳愛卿已經把真相都告訴朕了。」
「什麼?
什麼真相?」
「岳愛卿他們啊,根本就沒有屠城。」
一聽劉禪說沒有屠城,秦檜還沒來得及說話,董文和田無良倆人先站出來了。
他們乃是御史,風聞奏事是他們的職責也是權利。
但風聞奏事跟誣陷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今天這事兒,就算他倆被流放了,對於他倆在士林的清譽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因為官家這一段時間裡面,對於岳飛的偏愛確實是過於明顯。
他們因為彈劾岳飛而被流放,其實一定程度上,可以幫助他們塑造一個不畏強權的好名聲。
對於他們這樣的清流來說,只要有好名聲,未來就仍然可期。
但是,如果他們被坐實了誣陷的話,那就完全是另一個概念了,他們將成為士林的敗類。
那樣的話,他們可就算是徹底的完了。
不僅他們完了,甚至會影響到下一代。
所以,這事兒他們絕對不能忍。
「官家,您說岳飛沒有屠城,敢問您有什麼證據?」
見到這倆人又跳了出來,劉禪冷笑著說道:
「呵,要證據是嗎?
好啊,那朕就給你們證據。」
說著話,他就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封信,然後舉著信說道:
「看到了嗎?這是岳愛卿昨天剛剛給朕寫來的信。
信裡面說的很清楚,岳愛卿他們不僅沒有屠城,相反,對於那些負隅頑抗之人,他們的做法也是相當的仁義。
他們以車輪為限,只有高於車輪者才會斬殺,只要低於車輪的,便可以活命。
岳愛卿如此仁義,你們還要誣陷他。
朕倒是想問問,你們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見劉禪說到以車輪為限,倆人都是一臉震驚。
第一時間,他們就轉頭看向秦檜。
對於他倆這麼明目張胆的看向自己,秦檜是真想把這倆都給抽死。
你們這時候看著本相,豈不是在告訴他家,本相就是你們的後台?
你們到底還有沒有腦子?
但就算要抽死他倆,也是之後的事兒了,這會面對著倆人詢問的目光,他還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道這個事兒。
但倆人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看到秦檜搖頭,便以為秦檜的意思是這事兒根本不存在,官家在騙你們呢。
於是乎,倆人一下子就有勁和了。
「官家,您說岳飛在給您的信里說了事實,但我們都沒有看過信的內容。
臣以為,如果官家想要服眾的話,應該把這封信公開,讓大家都看一看才是。」
他倆想得很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