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出去揭穿他的陰謀,如何?」古小笙將目光挪到夕顏絕美的臉蛋上,頗為鬱悶的詢問。
「先別衝動!」
夕顏見他又要莽撞行事,於是慌忙蓮臂輕移將他給一把拉扯住!
接著又再度壓低了聲音提醒:「咱們最好先不要露面,我懷疑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
還要等下去?
古小笙有些不耐煩的反駁:「場上紅袍人說的話已經足夠明顯了,咱們應該立馬衝上去將他的面紗給揭開,然後還白暮兄弟一個清白!
愚蠢!
夕顏見他仍然一根筋的想要衝上去,於是有些微惱的罵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以凌煙和白暮二人那麼高的修為還會被無法道君給抓去,想來就是因為有你這樣一個豬隊友吧!
我是豬隊友?
古小笙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向來自詡天資聰慧的他,現在居然被人罵作豬隊友。
按理說以他那火暴的脾氣,被人如此辱罵肯定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奈何眼前說這番話的人又偏偏是自己的心上人,於是乎古小笙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也只能忍氣吞聲的怔立在一旁默不作聲。
夕顏教訓了古小笙一通之後,原本以為向來話多的古小笙會當場反駁的。
然後片刻之後卻見他安靜的像個美男子,當場忍不住側過身去詫異的打量起來。
當目光看見他那憋屈的臉蛋之時,頓時內心沒由來的一軟,心想著也許自己方才的言行有些過份,以至於傷到了古小笙的少男心。
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鬼歌忽然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輕聲提議:「蠱姬,依我之見,咱們還是先不要驚擾林中的魔族之人,否則可能會再樹強敵,那就得不嘗失了!」
淳于姬不解的望了鬼歌一眼,詫異道:「莫不是你想打退堂鼓不成?」
「就算是吧!」
鬼歌毫不避諱的解釋:「這竹林的情況非比尋常,為了穩妥起見,咱們還是先逃守一旁,萬不可莽撞行事!」
「不行!」
淳于姬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便否決道:「鬼歌,我覺得你今天有一點反常!」
「以往遇到事情的時候,不管對手是什麼人,你都會毫不畏懼的衝上前去對敵。」
「可是今天你卻一而再的畏畏縮縮,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有心想包庇白暮那小子?」
「你誤會了!」
鬼歌見淳于姬已經起了疑心,於是一本正經的解釋:「身為邪族的一份子,我不可能做對不起邪王的事情!」
「何況我與那白暮只是泛泛之交,沒有必要為了救他而誤了自己的性命,畢竟邪王對於伏羲牙可是志在必得的,若是不能完成任務,我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你明白就好!」
淳于姬滿盯著鬼歌的眼睛對視了片刻,猛然轉過身去,抬腳往竹林的身處步去,完全不再理會鬼歌的勸阻。
且說凌煙自從被納蘭給帶到了山洞中之後,經過數日的精心調理,身體總算恢復了一大半。
儘管大腿處被輕塵仙拂擊傷的地方仍然有一些浮腫,但卻已經不影響正常的走路和行動。
在這幾日的相處之中,凌煙對於納蘭的形象同樣有了極大的改觀。
此前因為白暮的原因,凌煙一直較為反感納蘭的品行,畢竟與邪族赤焰聯手圍攻白暮這樣的行徑,絕對是不能容忍的。
只是這些天看著納蘭為了救治自己而忙裡忙外,還有他表現出來的細心和精湛的醫術,都讓凌煙對他的好感越發增強起來。
第五日的清晨,凌煙終於從病榻上爬了起來,獨自緩步走到了洞外去透氣。
這還是凌煙第一次得窺山洞的全貌。
此前因為受傷較重的原故,由始至終都是躺在石床之上,對於周圍的環境可以說是沒有一絲一毫的了解。
現在獨自走到洞外,看著洞口處寬敞的樹林和鬱鬱蔥蔥的草木,還有林間偶爾飛過的晨鳥,近日來頗有些陰霾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久違的歡欣。
在洞前駐足片刻之後,忽然發現一大早居然沒有看到納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