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沖他咧嘴一笑,自信滿滿道:「為師自有妙計,那本神異經,作為天道聖人的遺物,除了我這個正牌弟子之外,世間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哦?」
風子衿繼續不解的追問:「那師尊為何不讓弟子前去岳湖龍潭取回神異經,卻把地址告之灰鶴,若是當真被他得到神異經,那我們豈不是又多一個大敵?」
「非也,非也。『
無法道君聞言擺手道:「我的師尊天道聖人,他最擅長的便是天道的演算,而據我所知,在他的天道里,根本沒有打算把神異經傳給我,所以我儘管在千年前到達過岳湖的龍潭,但卻並沒有找到這本神異經的下落。」
「可是今時不往日了,天道生變,大劫來臨,師尊天道聖人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時間再理會神異經的得失,所以我想借著這個機會讓灰鶴去探探底,就算神異經當真會被他這個老魔尋得,那麼最後再經由他的手落到我無法這裡,不是兩全其美嗎?」
「話雖如此,可灰鶴到時候末必願意拱手相讓啊!」風子衿仍舊有些擔憂。
無法道君面色一沉,滿臉陰鷙的嘀咕:「到時候就不是他讓不讓的問題了,哼哼。」
望著師尊陰沉得如同一汪死水的面孔,風子衿內心居然沒由來的一驚,心裡竟對這個從小跟隨著他長大的師父有一種陌生和懼怕的感覺。
司幽皇宮內在上演著這一出宮心計之時,遠在東荒的歸墟聖殿同樣上演著一齣好戲。
自從天罰尊者帶信給梵聖之後,梵聖便在白暮等二人離谷的第二天,獨自帶著畢方來到了浮玉山。
雖然浮玉山做為蠻荒界第一神宗,有著赫赫的威名,但對於梵聖來說,照樣是自去自如。
沒有經過任何的通報,他已經騎著全身泛著火光的畢方從半空中降落到了歸墟聖殿前方的廣場上,也就是平時弟子們煉功的場地。
守在大成殿內的歸墟眾弟子,乍見有人突然騎著一隻火鳥出現在了廣場上,立馬一個個手提長劍似幻影般飛躍過來,組成一個天罡劍陣將一人一鳥人困在了中央。
梵聖不以為然的掃視了圍攻自己的歸墟弟子一眼,灑脫的笑道:「你們是歸墟聖殿的四代弟子吧?」
「你是何人?」劍陣中一名稍微年長些的弟子怒聲喝問。
「我是誰?」
梵聖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苦笑道:「大概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當然你們也沒有必要知道,快去將天罰他們幾個叫出來吧,我有要事吩咐。」
「什麼?」
劍陣中的弟子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個突然騎著火鳥從空中降落下來的中年人,居然開口閉口直呼天罰尊上的名諱,簡直是膽大包天。
不過先前與梵聖搭話的弟子畢竟年紀擺在那裡,所以人生閱歷還是相對較多的。
略微打量了眼前這名氣質非凡的中年人之後,將目光落在了他旁邊的那隻火鳥身上。
當看到火鳥的那一隻單足時,立馬忍不住大聲驚呼:「這是畢方凶鳥,大家快往後退!」
眾弟子聞言皆是內心一寒,紛紛提劍快速往後飛退而去,想來應該都知曉畢方的危害。
梵聖見狀嘴角微微一揚,朗聲提醒道:「眾弟子不必擔憂,我這坐騎不會隨意傷人,你們大可放心。」
數位歸墟弟子紛紛往後退開數丈之後,仍然由先前那位年長的弟子出言相詢,不過這一回估計震懾於畢方的凶名,所以態度反倒是隨和了許多,畢竟能收服畢方這種上古凶鳥當坐騎的人,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難得一見的強者。
「前輩,不知道您是何方神聖,為何突然擅闖我們歸墟聖殿?」
「擅闖?」
當梵聖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幾乎已經有些哭笑不得了。
什麼時候他回一次自己的老家,都已經變成了別人口中的「擅闖」了?
「看來是我閉關太久,你們這些四代弟子都已經將我給遺忘了!」
「你趕緊去將天罰,天炎,天譴,天焚等四人給我叫出來,我有事情要向他們吩咐!」
歸墟弟子疑惑的掃視梵聖一眼,聽他語氣如此狂傲和自信,想來應該不是尋常人等,再加上他身邊這隻火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