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天譴和天炎等人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會如此嚴重,所以當聽到梵聖說出「毀於一旦」這四個字時,俱是內心一驚。
待稍稍鎮定了思緒之後,天譴這才半眯著眼睛詫異的反問:「那日我們只不過是按照常規對付兩名擅闖浮玉山的來犯者罷了,為什麼會危及整個歸墟聖殿萬年基業,我不是很理解,還請師叔不吝賜教!」
「哼。」
梵聖生氣的冷哼一聲,心中卻暗道天譴糊塗,事到如今居然連白暮和凌煙的身份都沒有調查清楚。
不過生氣歸生氣,這天譴好歹也是大哥梵仙的親傳弟子,總是不便過份責備的。
所以冷哼過後,梵聖還是繼續保持冷靜的語氣,緩緩道:「那日他們二人之所以能夠逃走,全賴一副古老的捲軸,那張捲軸想必你也知道出處吧?」
「知道。」
天譴一五一十的分析:「那張古老的淡黃捲軸能夠冒出先天業火,必是蠻荒十大聖器之一的白澤精怪圖,只是此圖為什麼會出現在白暮那小子的身上呢,據我所知,那白澤精怪圖可是上古大神白澤的隨身法寶……」
「對啊。」
梵聖不以為然道:「既然你都知道那是白澤的法寶,那為什麼會出現在白暮的身上呢?」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白暮的身份?」
「另外,那日在山上出現過的綠衣少女,她手中所持的法寶,乃是玉寒仙蕭,你莫不是在山中待久了,連玉寒仙蕭都認不出吧?」
「認得出,認得出。」
在梵聖咄咄逼人攻勢下,天譴頭上已經漸漸冒出了冷汗,而且此時再經梵聖略一點撥,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平凡。
由於天譴在歸墟聖殿位高權重的原故,除了大師兄之外,基本上不可能有人敢他對如此頤指氣使,更不會有人和他大談特談那日發生在歸墟後山的事情,畢竟這可以天譴一輩子的恥辱。
但今日聽到梵聖的分析之後,他才正真感覺到事情的蹊蹺。
當即心驚膽寒的反問:「那麼按照師叔所說,白暮極有可能與上古大神白澤有一定的關聯,而那名手持玉寒仙蕭的綠衣少女,則是天帝凌霄的……」
「啊!」
說到這裡天譴突然驚呼一聲,腦海中回想起了那位綠衣少女的名字!
凌煙!
那不是天帝最為寵信的么女嗎?
難道那日在山上打傷的綠衣少女,就是天帝的女兒不成?
天譴被嚇得當場癱軟在矮桌上,頭上豆大的汗珠不自覺的滾落下來,臉部的肌肉更是因為驚恐而變得有些扭曲了。
坐在他旁邊的天炎和天焚二人見他神色有異,連忙奔上前去將他攙扶起來,不解的詢問道:「二師兄,那沒事吧?」
「沒……沒事。」
天譴麻木的恍了恍手臂,從天炎和天焚的懷中掙脫出來,雙眼空洞的走到梵聖的面前,撲嗵一聲跪了下去。
「師叔,那日我確實犯了下大錯,請師叔責罰我吧!」
「唉……」
梵聖略一掃視跪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師侄一眼,搖頭嘆息道:「不知者無罪,這件事情並不能全怪你,何況凌煙和白暮目前已經脫險,天帝和白澤大神便也不會來找歸墟聖殿的麻煩,所以你並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快快起來吧。」
「是!」
天譴重重的朝梵聖拜了一拜,心中的巨石總算是落了下來。
同時也暗呼僥倖,幸而白暮與凌煙二人並沒有因為那次的重擊死掉,否則以天帝之怒,若真要降罪歸墟的話,那自己可真是萬死不辭啊。
即便有戰神梵仙出馬來說情,僥倖能息了天帝的雷霆之怒,怕是也無法平復這一件事情,畢竟,白澤可不會賣戰神的面子!
白澤本來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上古大神,他身為祖神的弟子,其輩份之高並不在天帝之下,何況在白澤的身後,還有女戰神琉璃仙子撐腰。
若那日白暮當真被自己殺死,大神白澤盛怒之下,肯定會帶領崑崙秘境的琉璃仙子一同前來興師問罪。
屆時別說是戰神梵仙,估計就算把諸天遠古大神全都請過來,估計也擋不住琉璃仙子和白澤,畢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