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一併將你手中的那柄無堅不摧的古劍也給搶奪過來的,無奈那古劍好像通了靈性,手指堪堪觸及到劍身之時,立馬自動湧出一股劍氣擊殺於我,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先放棄奪劍的念頭了。」
「那你為昨晚為什麼不殺了我們以絕後患?」凌煙理智的追問著,眼珠子則四下轉悠起來,想必是在尋找逃生的機會。
「殺你們?」
「不不不,那可不行!」
灰鶴陰測測的盯著二人,一字一頓道:「就憑你們二人現在這半殘的身軀,我若是想出手擊殺你們,那只是動一動手指的事情!」
「但我可不做那些虧本的買賣,若是早早將你二人殺掉,我又如何能奪得白暮手中的古劍,還有……」
說到這裡他又掃視了凌煙玲瓏剔透的身軀一眼,怪笑道:「還有你身上的那管洞蕭,同樣是個難得的蠻荒異寶,我灰鶴老祖也想染指。」
「哼哼。」
凌煙見狀冷冷一笑,沉聲道:「你休想得到我的玉寒蕭,哪怕就此身死九泉,也絕不會便宜你這老魔!」
「嘖嘖嘖。」
「好剛烈的小女娃啊,年紀輕輕不僅修為了得,就連性性也如此潑辣!」
「你我若不是互為仇敵的話,那肯定會成為忘年之交的,只可惜啊……」
「別再廢話了。」
白暮一臉不滿的催促道:「灰鶴,既然今天落到你的手上,我自是無話可說,你若是識趣的話,就將精怪圖交還給我們,從此大家山長水闊,後會無期。」
「你若是還想覬覦我的古劍和凌煙的那根洞蕭法寶,那還是省省吧,別做春秋大夢了!」
「你確定那管洞蕭是她的嗎?」
灰鶴老祖不屑一顧的反駁道:「別以為我灰鶴是那種輕易就能糊弄過去的人,小女娃手中所持的洞蕭法寶,分明是當年我魔族玄秋殿下初入蠻荒時大敗諸界強者的兵器!」
「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就突然從蠻荒界絕跡了而已!」
「小女娃,我說的事情是否屬實?」
灰鶴用他那陰鷙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凌煙,與此同時心中又有一些疑惑涌了上來。
為何當年玄秋殿下的隨身兵器會遺失在這小女娃的身上,而且這小女娃年紀輕輕就有一身極高的修為,舉手投足之間更有一種大家的風範,可想而知肯定有著非比尋常的出身。
而當年在蒼梧之淵的魔族中,曾有人流傳過玄秋殿下與神族之人偷偷育有一女的說法。
莫不是這小女娃便是當年玄秋殿下所生之女?
想到這裡灰鶴老祖陡然內心一凜,當即打定了主意先饒這小女娃一死,否則若真是錯殺了她,那將來可就無法向玄秋交待了。
然而此時的凌煙和白暮心中又何嘗不是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畢竟以他二人高傲的心性,又怎麼可能甘心坐以待斃呢。
趁著與灰鶴談話的同時,白暮早就暗自將周身僅存的靈力盡數蓄積於雙掌之中,只等著灰鶴稍稍靠近之後,便猛然間給他致命的一擊。
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僥倖能逃得一命,即便時運不濟,那臨死前磨掉灰鶴老祖這個魔頭一層皮,倒也不失為一件快事啊。
「為何閉嘴不語了?」
「是不是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了?」灰鶴面色平靜的望著凌煙,輕聲追問。
「沒錯!」
凌煙稍稍一揚秀眉,硬著頭皮呵斥:「玉寒蕭確實是當年玄秋之物,若是將來有機會見到她本尊,我自會原物奉還,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多管閒事!」
外人?
灰鶴聽得凌煙口中吐出這兩個字後,內心更加堅定了眼前這小女娃就是玄秋殿下所生之女。
既然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女兒,那便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怠慢,否則將來她跑到蒼悟之淵去向玄秋告狀,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喂,灰鶴,你我二人做個交易如何?」白暮鼓起勇氣朗聲提醒。
「交易?」
「如何交易?」
「很簡單!」
白暮咬緊牙關艱難晃了晃手中的蒼龍劍,淺笑道:「放我們一碼,這古劍,歸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