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歌一字一頓的說出這番話,當提及幽冥邪獄這四個字的時候,似乎肩部還隱隱顫抖了一下,興許是自己有感於這個牢獄的恐怖。
旁邊的淳于姬也隨聲附和:「我看你長相英俊且修為不凡,想來也是人中龍鳳,若是能歸屬我們邪族的話,那便能日日與老娘倒鳳顛鸞不知天地為何物,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
白暮冷冷的回應一句,但眼神卻停留在鬼歌的身上,片刻之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質問:「聽你三番五次提及邪王,莫不是你們這次的行動,是邪王派遣而來?」
「哈哈哈。」
鬼歌第一時間仰天大笑三聲,嘲諷道:「枉你有一身不錯的修為,卻是對蠻荒諸界一無所知,難道你沒有聽人說過,萬年前邪王子歸被戰神和天帝封印於玄丹山一事嗎?」
「聽過啊,怎麼了?」
白暮仍然不動聲色的回答,心中則想著看能不能從鬼歌的口中多套一些話出來,畢竟如果這二人真的是邪王派來的人,那麼奪取伏羲牙一事就不可能是偶然了。
甚至此事還有可能牽涉到梵聖前輩,要知道梵聖可是幾天前才被邪王子歸和桂林八樹聯手打傷,如果說這兩件事情沒有一絲的關聯,那似乎很難令人信服。
鬼歌見白暮仍然一臉茫然的樣子,於是自作聰明的提醒:「既然你知道幽冥邪族被封印一事,為何還會說我們是邪王派遣而來?」
「邪王大人此時正被封印於玄丹山中,就算想調遣我們二人,他也有心無力啊!」
「是嗎?」
白暮抿嘴一笑,故作茫然的質問:「那你方才為何叫我歸順邪王?」
「既然邪王還沒有解封,我就算想歸順也有心無力啊!」
「這……
經白暮一反駁,鬼歌這才感覺自己的話確實有些前後矛盾,一時間怔在場上居然無從作答。
但旁邊那位妖里妖氣的淳于姬可就要伶牙俐齒多了。
見白暮逼問得鬼歌無話可說,她索性扭著腰身走上前來,嗲聲嗲氣的衝著白暮說:「小子,問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對於邪王大人是否被封印,你也不必過份去深究,反正在我們南荒邪族人的眼裡,永生永世都只尊邪王一人,所以他現在處於什麼狀態都不重在,反正我們相信,他總有回歸的一日!」
「屆時他肯定會帶著我們這些被神族壓迫近萬年的遺民,一舉打上九重之天,將神族的的老巢給完全覆滅,讓他們也嘗一嘗族破人亡的滋味!」
「是嗎?」
白暮聳著肩冷笑道:「你二人也就別再掩飾了,對於邪王逃出玄丹山結界一事,整個蠻荒界都已經知曉,你二人此時遮遮掩掩的嘴臉在我眼裡就和小丑沒有區別!」
「啊!」
淳于姬和鬼歌二人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估計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人族居然會知道邪王現世。
怔立了片刻之後,鬼歌迅速恢復了冷靜,一雙眼睛泛著殺意盯向白暮,冷冷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邪王逃出玄丹山一事,那今夜便留你不得!」
「很好,很好。」
白暮拍了拍手掌,讚嘆道:「其實你早就該出手了,不過現在也不晚,或者,你我二人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
鬼歌將全身的邪氣運於掌心,嘴裡則裝作若無其事的反問。
「很簡單。」
白暮將手中蒼龍劍橫於胸前,朗聲道:「你我二人單打獨鬥一場,若是你勝出,那今晚伏羲村之事我撤手不管,若是你不幸落敗,那就將爭奪伏羲牙的真相告之於我,如何?」
「哼。」
鬼歌不屑一顧的冷哼道:「雖然你確實有著一身不俗的修為,但做為一個年紀輕輕的人類,想與我單打獨鬥,簡單可笑!」
聽鬼歌語氣如此自傲,白暮心中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這鬼歌的修為雖然目前還看不透,但充其量也就與自己相差不多,就算高也高不到哪裡去。
但是憑他方才說話的語氣,顯然有著一定的來頭,否則也不至於如此自傲啊。
一念及此,白暮索性繼續狡猾的追問:「觀你出言不遜,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