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凌煙見狀居然不屑一顧的冷笑:「天譴,我敬你是一個前輩,不想與你做口頭上的爭執,也沒有興趣與你為敵。」
「但你今天的行為當真有些讓人不恥,這事如果傳了出去,肯定會成為蠻荒界的一大笑柄,到時候你可就晚節不保了!」
「什麼笑柄?」
天譴聞言不由得面色一沉,義正言辭的反駁:「我天譴一生善惡分明,仗劍蠻荒也曾除掉過不少上古元兇巨惡,大好名聲又豈是你一個小女娃空口白牙就能肆意詆毀的?」
是嗎?
凌煙不以為然的反問:「請問您對眼前這位年輕人很熟悉嗎?」
「不熟!」
天譴滿不在乎的回答一句,同時又不屑的瞄了白暮一眼。
「既然不熟,那你為何開口閉口貶低他的人品?」
「你甚至連他姓什名誰都不清楚,怎麼就知道他的品行不如你們歸墟殿的弟子?」
這……
經凌煙如此有理有據的一通質問,天譴確實有些答不上來了。
就在他進退維谷之際,人群之中卻突然跳出來一個紅衣年輕人,第一時間指著白暮破口大罵:「你這個殺人縱火的小賊,有什麼資格在天譴尊上面前大談人品德行?」
對啊!
人群中又有一個身著水色玄衣的高大漢子也飛竄而出,義正言詞的附和道:「先是暗害我無傷師兄,後來又想著毀屍滅跡,你們這種孽畜也配談什麼人品嗎?」
心下大駭之間白暮抬眼細細一看,眼前兩個來人不是修及和申屠德又是誰呢?
修及對他有所誤會那還可以理解,畢竟前幾天兩人才剛交過手,而且白暮還失手打傷了他。
但是申屠德的言論就沒有道理了啊。
畢竟在大庸集的百里桃林里,凌煙已經非常鄭重其事的向二人辨解過了,當時的玄元劍仙還滿口答應會細細調查,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可是這才過了兩天的時間,怎麼他師徒二人就變卦了?
一念及此,白暮索性往前疾行兩步,正面朝著眾人朗聲高喊:「申屠德,你師傅玄元不是已經對我們釋懷了嗎,為何你還要糾纏不休?」
「快將你師父請出來與我們當面對質……」
「閉嘴!」
申屠德雙眼怒目圓睜的大罵道:「你這個無恥的小賊,明知師傅前日已經被你暗害於百里桃林之外,現在卻又叫他出來當面對質,你這如意算盤當真是打得啪啪響啊!」
凌煙見他言行似乎有些蹊蹺,於是連忙湊上前去急聲反問:「姓申的,你可別含血噴人啊,那日在桃林外與玄元比試修為之後,我們便離開了大庸集。」
「而且離開之前分明看到你師傅安然無恙,當時你也是親眼目睹的,如今卻又跑來誣賴我們,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無賴你們?」
申屠德搖了搖頭,一臉苦笑道:「就在你們走後的半個時辰,你的同伴——白暮,他突然轉返回到桃林之中,手持一柄靈氣流轉的羅扇偷襲師傅,若不是師傅拼死將我送走,那麼現在就真的死無對證了!」
羅扇?
凌煙聞言不由得內心一動,腦海中划過鹿台山獵戶蒼老的面孔,剎時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
而白暮聽聞到羅扇二字的時候,同樣也是心中一驚,感覺到自己已經跌入到了精心策劃的陰謀當中。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之後,眼中俱都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見他們二人無從作答,申屠德立馬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白暮,那日我逃離之後,你到底把我師傅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
白暮神色一正,信誓旦旦的反駁:「我沒有暗害過你的師傅,也沒有殺害歸墟弟子無傷!」
「另外,我真的很想問一句,申屠德,你是不是眼瞎?」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一口咬定那日在大庸集中,看到我用羅扇殺害了整個大庸的百姓!」
「現在你又誣賴我用羅扇暗害你師傅,我就特別想問問,我一個使劍的人,哪來的羅扇?」
說話的同時白暮又象徵性晃了晃手中古樸的蒼龍劍,復又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