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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
刀尊表情平靜：「你贏了。」
刀尊親自開口，承認對方贏了。
觀戰的眾人不解……
「為何？」
「刀尊怎麼會輸呢？陳帆已經沒有力量了，而刀尊還在……」
「剛才那一刀，陳帆雖然擋下了，可是……」
眾人說不下去了。
不用再說了，因為邊界的戰鬥，已經有結果了。
「咔咔咔。」
刀尊的身體，竟然在分解。
如同粒子，不斷的分解在空氣中。
「千道劍，千道劍。」
刀尊似喃喃自語：「我的道，真的錯了嗎？」
他走的是一力破萬法，一刀破萬法之路。
他曾經堅信，一道修到極點，可不弱於任何人，這就是專精之路。
天才又如何，妖孽又如何？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只有專精一道，才是最終的道。
可現在，他迷茫了。
臨死前的一刻，他想知道答案。
駁雜的劍意，同境之下破了他的專精之道。
「你當然錯了。」
這一刻，陳帆也表現了該有的風度。
沉聲道：「我修萬道，走萬道，若是還不如你一道強，我又何必如此？」
哪怕他以生死領銜，卻從未放棄過修煉其他的道。
繼續開口道：「一力破萬法也好，一刀破萬法也好，都是強者對弱者的俯視，同境界之下，我的手段比你多，我就一定會勝，世界需要百花齊放，需要萬道爭鳴，若是仙域只有一條道，又會如何？」
陳帆侃侃而談。
到了最後一刻，說了也就說了。
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一位三階帝尊最後的祈願。
又不是有多大恩怨，又不是什麼生死仇敵，不至於讓對方死都不得安寧。
這就是陳帆的想法。
「呵呵。」
刀尊的笑容滿是苦澀：「罷了罷了，曾有人跟我說，朝聞道夕可死矣，唉……這條路，對也好，錯也罷，都過去了……」
身影，隨風飄散。
砰。
天空中，屬於刀尊的帝宮開始崩碎。
「啊……」
帝宮內，有很多人。
這些人都是刀尊的下屬，修刀道。
帝宮的崩碎，代表著他們的死亡。
鏘。
一把戰刀撕開了帝宮毀滅的風暴。
那是一名男子，帶著一群人衝出了毀滅風暴。
帝宮毀，內中強者不一定非要殉葬。
能逃出來，快速連接仙域大道，便可活下去。
前提是，你得有那個實力。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前提，陳帆……不會下殺手。
對於敵人，仁慈是沒用的。
男子戰戰兢兢的看著陳帆，咽了口唾沫。
在他身後，跟著男子走出之人很多。
此刻，一旦陳帆下殺手，這些從刀之帝宮走出之人，沒有一個能活下去。
「走吧。」
不過，陳帆卻擺了擺手。
他對殺弱者沒什麼興趣。
連帝宮之主都被他宰了，一些弱者，他會怕報復嗎？
「多謝前輩。」
實力為尊是前提。
陳帆並沒有殺這些弱者的想法，擺了擺手：「走吧。」
嗖。
眾人快速離去。
跑。
其中一部分人選擇了回歸白帝山，另一部分人，則不知逃向何處。
但卻有一個人沒有離開。
第一個走出的那位半帝男子，虛空跪拜：「前輩，晚輩想融前輩天地，望前輩恩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