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鄙人王二,做點小生意,小生意叨擾、叨擾」
就在錦衣衛趕到的同時,宇航員也回來了,身後跟著個穿綾羅綢緞,扣瓜皮帽的男人。上車之後看到譚不明,馬上展現出一臉笑容,拱手打著招呼。
「啪駕」車門剛剛關上,車夫就揮動著馬鞭甩出一聲脆響,操控馬車轉了個頭,駛向朝陽門方向。
「先把這位爺送到棋盤街!」宇航員沖譚不明擠了擠眼,敲敲車廂向車夫發出了指令。
在外人看來,有軌馬車總站門口發生了一場小意外,也不是很稀奇,自打有了這座總站,每天不分晝夜都有大量人員和貨物送達,前來接站的馬車更是絡繹不絕,馬匹會被各種因素刺激,難免受驚。
但實際上這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宇航員和譚不明加上兩架馬車的車夫共同表演的一場戲。旨在造成混亂,吸引錦衣衛關注,順理成章的將皮帽子男人帶走。
在接到示警時,宇航員和譚不明都沒有事先準備,無法在眾多旅客、小商販之中分辨出誰是盯梢的。自然也不能動用權利把這裡包圍挨個排查,那就等於將皮帽子的身份暴露了。
不過對於這兩位大特務頭子來講,必要的工作技能還是具備的。簡簡單單一場意外,就可以在不引起關注的前提下將人接走。不管人被送到哪兒去都在總參謀部和統計司的控制之中,操作起來就容易多了。
至於說宇航員帶回來的商人,根本就是個路人甲。兩輛馬車到了車站門口,誰也沒接誰也沒送,惹出一場驚馬意外就走了,難免會被有心人看出紕漏。
所以他在車站門口隨便找了個旅客,套了幾句話,問出目的地之後非說同路,很熱情的要免費送人家一程。當然了,能在短時間內只靠眼睛找到哪個人喜歡占小便宜,也是很考驗基本功的。
「三十八,這裡絕對安全,說說吧,為什麼突然返回,又為什麼在公開場合示警?」
去棋盤街轉了一圈,馬車很快就鑽進了東城兵馬司的後門,然後不費吹之力在單獨的房間裡見到了戴皮帽子的男人。
這時就只有譚不明一個人問話了,宇航員雖然在總參謀部中負責情報工作,但統計司並不完全由總參謀部掌管,有些工作是皇帝直接下達的命令,所以在沒得到允許之前不能隨便聽。
「說起來話長,我是跟著進貨的帆船抵達寧波的,再以尋找貨源為由順運河北上。身邊有兩個人可能是朝鮮義禁府的,盯的很緊,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譚司長,我要儘快見到萬歲爺,有緊急情況匯報!」
皮帽子已經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卻老氣橫秋的臉。如果仔細端詳,還會發現此人的長相與漢人有些區別,更像朝鮮人。
金圭回來了,自打景陽十一年(1615)化名王圭,跟著朝鮮禮曹參判遠赴漢城,至今已經整整過去了五年。期間從來沒回到過大明,而今日突然露面,第一件事卻是要面聖陳情。
「我去給你找件錦衣衛的衣服,從側門跟著巡邏隊伍出去是不是朝鮮那邊出大事了?或者你覺得身份暴露了?」
譚不明聽聞金圭的要求,半點沒猶豫,轉身就要出去安排。可是走到了門口,還是沒壓抑住內心的猜測,忍不住問了句。
「嗯,身份暫時還是安全的,他們只不過想搞清楚我的具體來歷。大事很可能有,但要看萬歲爺的意思。」金圭已經開始脫衣服了,聞言愣了愣,點點頭算是給出了肯定回答,但依舊沒透露任何詳情。
養心殿正殿,兩座半人多高的銅鑄爐子被優質石炭壓制的蜂窩煤燒烤,散發出陣陣熱氣,將本就不太大的房間繚繞得暖烘烘。哪怕外面寒風呼嘯、大雪翻飛,皇帝也能穿著單衣會見大臣。
但銅鑄的爐子並不只有取暖功能,皇帝還喜歡把番麥、番薯、切成片的饅頭放到上面翻烤,直到其外表焦黃用手掰著吃。再放上一把裝滿可可茶的銅壺,很可能就是皇帝的早餐、午餐、甚至晚餐。
自打安南阮氏之女入宮被封為貴人,皇帝就開始更少出現在慈寧宮裡,總是以有國事要處理為藉口待在養心殿的院子裡。
其實真沒那麼忙,皇帝經常會靠在沙發里望著屋頂發呆,有時間了就跑到湖邊垂釣,很顯然是有意迴避後
817 秘密工作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