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從這個丫頭的嘴裡撬開,若是她不說,便拿她做一個榜樣。」陸凱眯著一對鼠眼,凶光畢露道。
「是!」幸災樂禍的獄卒頓時來了精神,對著孤弱無助的紅兒露出了猙獰的笑臉。
「啪啪啪!」整個陰深深的慎刑司,迴蕩著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慘叫。
水龍書人殿,明貢批閱完奏摺,一面背著手來回踱步,一面連聲長吁短嘆。明貢身邊的御前太監小如子謹慎地問道:「王上,今晚留在水龍書人殿過夜嗎?」
「不,今個兒去蘅蕪苑,寡人不想留在這裡,免得被後宮遙制,就是以後處理朝政,也不要來了。」明貢憤懣地哼了一聲,吩咐太監擺駕蘅蕪苑。
「王上,啟稟王上,後宮泄密的案子已經查出來了,雪貴人的侍女紅兒頑固倔強,臨死不肯招認,但是紅兒的死訊已經傳到水龍書人殿別的宮人耳中,就全都招了,是雪貴人吩咐手下的紅兒刺探消息,向蒹葭宮阿喜通風報信,王上,臣示下,是不是乾脆把蒹葭宮的阿喜姑娘也抓進慎刑司上刑?」明貢剛出水龍書人殿宮門,欣喜若狂的閣臣陸凱,便急急匆匆地跪在明貢的腳下稟報。
「阿喜?她可是皇后身邊最親近的人,陸凱,你只收集口供,至於蒹葭宮,暫時控制起來便是了。」明貢思忖再三,徐徐吩咐道。
「王上,瞧著王上的面色,似乎十分不適請王上一定要妥善保重龍體!」陸凱暗暗窺視著明貢緊縮的眉頭,不禁勸慰道。
「寡人御極已經二十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闖過,可是如今卻發現,背叛寡人的竟是枕邊人?寡人最信得過的人!」望著一地的秋桂子葉,明貢頓時觸景傷情,痛心疾首道。
「小如子,上蘅蕪苑!」目視著低頭不語的陸凱,明貢黯然神傷,一揮袖子,上了太監們準備好的龍輦。
就在蘅蕪苑歡天喜地,嬌聲百媚的同時,冷清的蒹葭宮,伴隨著天上的一輪冷月,竹影重重,庭院幽幽。
「小主,聽說水龍書人殿雪貴人身邊的紅兒已經被慎刑司活活打死了,水龍書人殿的宮人經這一嚇,都紛紛招供,看起來,王上已經對我們蒹葭宮起疑了。」帷帳已下,心中七上八下的阿喜,見褒姒茶飯不思,倚著窗欞下只管出神,趕緊上前輕輕說道。
「雪兒身邊,就數紅兒最和她合得來,如今夭折,真不知道雪兒她如何傷心。這宮裡,打死一個丫頭,真連一隻牲口都不如。」褒姒潸然淚下道。
「小主,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上回武素素她們誣陷小主和掘突公子有私情,本來還有查清真相的迴旋餘地,如今掘突公子這一跑,便什麼也講不清了,小主,武素素和姜妃她們陰毒無比,這回分明是要把我們往死裡頭整,如今偽造了憑據,就更加肆無忌憚的造謠誹謗,奴婢真是擔心,如今我們蒹葭宮的榮辱,就只能取決在王上對小主是不是信任了,小主,必要的時候,小主是不是考慮,寫信向王上申辯?」阿喜雙眉緊蹙地建議道。
「不,只管一味申辯,並無用處,只要掘突能夠順利逃到虎牢關,那便還有希望,阿喜,麻煩你通知褒尚大人,儘量牽制王上的追兵。」褒姒深思熟慮道。
蘅蕪苑,這時已經到了子夜,帷帳之中,明貢突然大發雷霆,打翻了宮女欣兒遞上來的普洱茶。
「混賬!誰叫你上掘突上貢進來的茶,寡人不稀罕!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寡人一想到他,便覺得噁心!」
「王上,怎麼又動怒了,仔細傷了龍體!」明貢身邊的武素素頓時驚醒,趕緊用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替明貢擦拭著手心,柔聲安慰道。
「素兒,寡人沒有嚇著你吧,只是這宮裡以後,決然不可再用掘突上貢的東西,所有的普洱茶,一律焚燒!」明貢定了定神,目視著武素素道。
「很好,看來,王上已經恨褒姒和掘突入骨,看來以後,褒姒這個賤人算是難以翻身了。」武素素一面衝著明貢撒嬌,一面心中歡慶非常。
蘅蕪苑的燈火,瞬間熄滅。
次日早朝,朝陽宮大殿上,聽說閣臣程榮和褒尚、武進,追擊掘突回來復命,焦躁不已的明貢,立即下旨召見。
須臾,威風赫赫的三名將軍在玉階下下跪請安,異口同聲地稟報道:「啟稟王上,臣等追擊逆賊掘突,原本即將成功,卻沒
第一百八十三章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