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退不了西戎,也可以把責任全部推給皇后,豈不是一本萬利?」方安狡詐地獻策道。
「胡說八道!你這個混賬,要王上交出皇后安撫西戎?虧你想的出,王上若是知道咱們和西戎談這個條件,非把我們千刀萬剮不可!」一邊的武進還沒等方安說完,頓時勃然大怒,一腳將方安踹倒在地。
「末將聽說,西戎元帥伯丁的夫人芸娘,最恨我們大周皇后褒姒,西戎上下,都想除掉這個眼中釘,大人倒不如暗中答應西戎,說動王上把皇后交給西戎,如此一來,豈不是事半功倍?」方安詭笑道。
「你有和妙計?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擊退西戎?」陸凱頓時好奇道。
「陸大人,你放心,西戎內犯,不過是想要一個人,只要我們說服西戎,騙他們按兵不動,那麼自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建立大功!」這時,大寨外面步進步將方安,詭異地向武進和陸凱行禮道。
「武大人,你說的似乎挺符合兵法,不過王上作為天子,一心要宣揚我大周天朝之威,對於小小西戎,只守不攻必然大丟面子,王上不但不會滿意,說不定還會懷疑我們把持兵權圖謀不軌。」陸凱憂心忡忡道。
武進不以為然地笑道:「陸大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用兵貴在穩紮穩打,如今我大軍超過十萬,人數眾多,若是一股腦兒帶到前線死拼,贏了則罷,若是輸了,就會斷水斷糧,全軍覆沒,而且目前實際情況是,西戎大軍全是騎兵,而我軍騎兵甚少,若是真的決一死戰,必然有敗無勝,與其冒險,倒不如,扼住要地,嚴防死守。」
「武大人,大敵當前,為何突然按兵不動,左右觀望,要知道,王上望功心切,如今京師的所有主力,都繫於老兄一人之手,王上本來就有所猜忌,若是不能迅速立戰功,很有可能會被言官參劾呀!」與武進同行的陸凱見大軍正在四處安營紮寨,散散漫漫,不禁心急如焚,趕緊找到武進,當面勸說道。
進入初夏,由於日頭很毒,大周元帥武進在率領十萬大軍離開京城三天後決定,原地駐紮,占領水源。
褒姒聽了阿喜的一番憂慮後,不禁倏然一笑道:「阿喜,你太高估武進了,程榮大人曾經數次帶兵,絕不會這麼容易就馬失前蹄,而掌握京城軍隊,既是攬權的最好保證,又是遭到疑忌的導火索,王志和掘突便是前車之鑑,依我看,武進這回過大將軍的癮,不一定能給她的女兒掙得半毫好處,說不定還會害的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程榮大人似乎兵力太少,中了西戎的奸計,被西戎繞道突破邊關,恐怕這回平定西戎,程榮大人是沒有希望了,西戎兵超過十萬,且離京城不遠,王上要想派兵再戰,只有從朝中選將了。」阿喜焦急道。
「阿喜,邊關不是由程榮大人率兵把守嗎?」褒姒掩卷顰眉道。
「啟稟小主,素妃武素素的父親武進已經被王上封為大將軍,親率大軍出征,若是武進真的立下戰功,素妃會不會由此鹹魚大翻身呢?」蒹葭宮,憂心忡忡的阿喜迅速掀開帘子,向閒坐閱書的褒姒稟報道。
「來人,取寡人的尚方寶劍,賜予武進!」明貢撇了撇身邊的小如子,立即吩咐道。
「是,臣一定竭盡全力,效犬馬之勞!」武進趕緊跪下謝恩道。
「武進,你也是能戰之將,如今朝中要再調集大軍,自然由你來指揮,你看如何?」明貢凝視著武進沉吟道。
「王上,此次西戎騎兵超過十萬,竟敢孤軍深入,來犯我內地,看起來十分囂張,實則險惡萬分,久而久之對我大周必然有利,只要王上下旨籌集大軍,派出一名主將率兵堵截,再和程榮大人內外夾擊,臣認為,西戎人必然成為瓮中之鱉!」閣臣武進白了宋岩一眼,胸有成竹地朗聲說道。
宋岩頓時嚇得啞口無言,悻悻然退入臣班。
「廢話,若是程榮能擋得住,西戎便不會這麼快就侵入內地了!你們這些廢物,若是當年的掘突還在,寡人何至於如此狼狽?」明貢龍顏大怒道。
「啟稟王上,眼下只有下旨命程榮火速帶兵剿滅西戎,方才是最好辦法。」面色鐵青的閣臣宋岩舉笏啟奏道。
「真是沒想到,西戎此次出兵速度如此之快,區區幾日便兵臨京城,列位愛卿,你們可有對策?」水龍書人殿,萬分惱火的明貢目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