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榮帶領虎賁軍大張旗鼓的大軍壓境,頓時使得秋雲軒雞飛狗跳,氣憤填膺的姜妃在重華和大批宮女的簇擁下,忿忿步出寢宮,對著程榮大發雷霆道:「程大人,你這是何意?在宮裡面動刀動槍,你想造反嗎?」
程榮微微一笑,拱手行禮道:「臣哪裡敢造反,不過王上就在此處,請娘娘上前自問便了。」
程榮話音剛落,怒目圓睜的明貢,已經氣沖沖地步到姜妃的面前,逼視著姜妃的面孔道:「怎麼,姜妃,這還沒超過半個時辰,你就堅持不住,要在寡人的眼前大發淫威嗎?」
姜妃趕緊欠身行禮道:「啟稟王上,臣妾不過是被程大人派來的虎賁軍嚇到了,想弄個清楚而已。不知觸犯了聖駕,請王上恕罪。」
「哈哈哈,姜妃,你還要瞞寡人到何時?說說這個紅色藥粉,是從何而來?」說罷,明貢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秋雲軒外的焚香爐。
姜妃的額頭立時起了一片汗珠,她趕緊親自俯身查看了香爐內殘留的紅色藥粉殘渣,然後哭喪著臉向明貢跪下道:「王上,您誤會了,臣妾若是用這紅色雪蓮香害人的話,怎麼會放在焚香爐中燒毀,這實在是因為侍女憐兒最近在宮中發現了惡這種失傳已久的毒藥,所以臣妾才密不聲張,命人焚燒了事。」
「是嗎?早不發現晚不發現,偏偏是這個時候,姜妃,寡人問你,環貴妃的皇子福瑞是被誰所害?」明貢一句進一句地逼問道。
「這個,請王上明察,」姜妃不動聲色地狡辯道。
「啟稟王上,下毒的人是誰,臣已經查的清楚,就是因為,梅貴人身邊的侍女惠兒與姜妃在環貴妃身邊安插的奸細在小皇子滿月宴席上被調了包,趁機在古箏上塗了毒藥,嫁禍給梅貴人,請王上明察。」這時,褒尚已經帶來了太醫院的周太醫,手舉著案卷,向明貢稟報道。
明貢仔細看完後,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王上,皇后慫恿馨妃刺殺宋岩大人,這件案子關聯著小皇子遇害案,且有憑有據,請王上一定要三思,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家娘娘受屈呀!」這時,姜妃身邊的重華突然一頭跪倒,拉著明貢的衣襟,聲嘶力竭地乞求道。
「鬆開!」明貢大為光火,當即一腳踢翻重華,回首命令程榮道:「來人,把姜妃以及其身邊的所有宮女太監全部關進內府,嚴加訊問!」
「王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過臣妾在進內府審問之前,想提醒王上,刺殺宋岩大人刺客留下的令牌,是有人做過手腳的。」這時,姜妃忽然向著明貢叩了一個頭,冷靜地回答道。
「做過手腳?寡人也在懷疑,那令牌是有人故意栽贓,你說,是誰想栽贓?」明貢目光炯炯地質問道。
「王上,您沒有聽說過現在京城各地謠傳的謠言嗎?都說後宮有人跟過世的掘突大人藕斷絲連,所以為了給掘突報仇,而不擇手段,王上為何不打聽一二?」姜妃一語雙關地說道。
「姜妃,這些,都是你刻意散布的謠言,你還有臉說是京城各地流傳的傳說?真是一派胡言!」明貢頓時氣得面色鐵青道。
「好,就算王上相信皇后,難道還有一個人,王上想不到嗎?」姜妃冷冷一笑道。
「你是說,馨月?」明貢神思逆轉道。
「不錯,請王上好好查查,那個刺客留下的令牌,是何人所為?」姜妃懇切地說道。
「來人,搜查絳雪閣!」痛心疾首的明貢,大聲命令著虎賁軍士,心中的疑惑,使得他幾乎喪失理智。
過了半晌,陸凱等人回來奏報,向明貢上呈了一個東西,明貢將那勞什子放在手中,仔細辨識,這才發現,這是個製造假令牌的模具。
「王上,看起來,馨妃娘娘故意用邊關令牌刻成魯王令牌的樣子,然後又故意製造假象,讓眾人懷疑是魯王派人化妝刺殺宋岩大人。」陸凱拱手道。
「原來如此,原來馨妃是想讓寡人懷疑,是姜妃勾結魯王在陷害她,她是想制姜妃於死地呀!」明貢如同五雷轟頂,沉吟道。
「王上,馨妃娘娘一直懷疑是臣妾的兒子魯王當年故意不發救兵,害死了掘突公子,所以一直對臣妾懷恨在心,所以故意陷害臣妾,臣妾不敢與馨妃對峙,請王上下旨賜臣妾母子一死!」預感到形勢逆轉的姜妃詭異一笑,突然又哭哭啼啼地向明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