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皇妃聽了芸妃的建議,不由得眉尖一揚,轉怒為喜了起來:「不錯,芸妃,你這個建議倒是真的說到了本宮的心坎上,可是如今掘突這個眼中釘還沒有拔出,你讓本宮如何放心讓王上同意立太子?」
「娘娘,掘突這會子就算不死,也是難成氣候,咱們整日派人辱罵他,在京城製造輿論,掘突已經是身敗名裂,這一回王上可能饒了他,但是此人是再也維護不起來褒姒了,俗話說,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娘娘只要聯繫朝中的重臣,每日都說立太子,一天一個奏摺催促王上,王上最後的心,必然也活了!」芸妃眉目活躍,侃侃的向瑾皇妃獻策道。
「說得好,芸妃,本宮還真沒看出來,你這個丫頭的心思如此縝密,好好調教倒是挺有前途,記住,只要你為惠恩皇子盡了心,到時候我的皇兒登基繼承大位,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瑾皇妃怡然笑道。
「謝娘娘垂愛。」芸妃機靈地叩了一個響頭。
「啟稟王上,程榮大人為罪臣掘突代奏,請求王上同意讓掘突待罪駐守邊關。」書房,精神恢復良好的明貢正在燈火下批閱奏摺,忽然宮女馨月輕輕地步近明貢的案頭,把一封奏摺放在了明貢的面前。
明貢細細打開一看,果然是掘突請求到邊關贖罪的請求,不禁雙目釋然:「其實,掘突也沒有什麼罪,只不過是人糊塗了點,既然他想為國家戴罪立功,那就讓他去吧。」
「王上,原來您知道掘突公子是冤枉的呀。」馨月輕聲詫異道。
「呵呵呵。」明貢眉目欣喜:「寡人不過是教訓教訓他那個驕狂的性子,一個軍人,又品德很好,偏偏被惡人在背後誹謗罵的團團轉,你說不好笑嗎?」
「是呀,王上,以奴婢看,掘突公子確實人有些糊塗,但是,他對王上的忠心倒是真的。」馨月抿嘴笑道。
「你這個丫頭,在朕身邊久了,倒也曉得幾個大臣。」明貢悠然打趣道。
「啟稟陛下,丞相陸凱大人、御史周靜大人、方貴大人求見,有要事啟奏。」明貢和馨月正歡聲笑語,忽然御前太監小如子恭恭敬敬地上前請安稟報道。
「讓他們進來。」明貢一揮手,宮女打了細帘子,陸凱等人便魚貫進來跪下請安。
「都起來吧,為什麼程榮人沒有來?」明貢掃視了一下群臣,詫異道。
「啟稟王上,程榮大人跟咱們不是一條心,所以沒有前來面君。」陸凱回話道。
「你們要提什麼建議?」明貢疑惑地問道。
陸凱立即舉笏稟奏:「啟稟王上,朝中超過六十名大小臣工,聯名上奏,請王上重立太子!」
「重立太子?」明貢眉頭一緊,面色沉了下來:「陸凱,你是寡人的近臣,應該知道,我大周祖宗法制,太子應該由王后生下的嫡子繼承,現在太子被害還未滿一年,案子也沒有查明,王后又沒有身孕,怎麼可以重立太子呢?」
陸凱眼睛一瞟,周靜趕緊上前添油加醋道:「啟稟王上,國事為重,非常時期,需用非常之法,現在西戎進犯,一天比一天猖獗,朝廷危機,王上為了穩固朝政,安定天下人心,必須得立一位儲君,這樣,才能保我大周江山永固,後嗣連綿。」
「笑話,寡人春秋正富,王后日後要是生下嫡子,那新立的太子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朝中豈不要造成大亂?」明貢勃然大怒道。
「王上,非也,臨時立儲君,也是無奈之舉,過去歷朝歷代,廢長立幼的大有人在,庶子不一定比嫡子弱,再說,現在正值我大周水深火熱之際,變法造成天下豪門,視朝廷為仇敵,防務疏忽造成西戎奸細入侵,京城混亂,王上只有立刻立下太子,才能夠保證日後的皇位傳承,沒有變數,百姓才得心安,這就叫舍禮節而施大義!請王上三思。」陸凱口若懸河道。
「好了,那你們說說,庶子中1應該立誰為太子?」明貢虎視著眾臣。
「臣等公議,只有惠恩皇子才有這個資格,一來惠恩之母,是瑾皇妃,瑾主子在後宮的地位,僅次於王后,母以子貴,絕對可以壓得住人,再說,這二來也可以籠絡外戚王志大將軍,鞏固兵權,真是一本萬利呀。」周靜諂媚地奏道。
「那王后怎麼辦?寡人如何向宗室交代?」明貢怒火中燒,怒目對視著周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