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封古塔,林中小屋前。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酒壺已經空了,淡淡的酒香依舊瀰漫在林間,無人說話,整個空間顯得很是靜謐。
葉塵凝視著老祖,他可以感覺到那一番話語中的無悔意念,老祖,甘願為了四象古族的興盛不衰,自行抹滅殘魂,將永封古塔交給他,好偉大的舉動。
「我答應你。」葉塵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頭,目光,也同樣的堅定。
老祖滿意一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手一拂,又拿出了幾壺美酒,問道「再陪我這個老頭子喝一杯?」
「榮幸至極。」葉塵也笑著回應,將壺嘴打開,也不再拘束,仰頭灌下了幾口美酒。
這酒,很烈,一入喉,幾乎整個身體都變得火熱起來。
老祖叫了一聲好,跟葉塵一樣,以酒壺為杯,仰頭狂飲著,哪怕酒水灑落在身上,他都渾然不覺,充斥著一番豪爽之意。
將死之人,已為族群之繁盛不衰,獻出了最後一絲氣力。
老祖心中了無遺憾,自然可以放浪形骸而不羈,與葉塵這一晚輩,仰頭暢飲,不再理會世間的任何煩惱,唯獨手中的美酒。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葉塵並沒有用真元去排出身上的酒氣,跟普通人一樣,仰頭痛飲著,沒有絲毫拘束。
漸漸地,他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老祖的身影,也在漸漸地消失。
一道雪白的光華閃過,隨即葉塵只感覺身體一疼,手掌上,鮮血飛灑而出。
在那一瞬間,葉塵只感覺自己仿佛和永封古塔建立了深厚的聯繫,一念微動,就可以輕鬆無比的查探到永封古塔的任何一處角落。
然而,此刻的他並沒有立刻研究永封古塔,而是抬起目光,略帶肅穆的望著前方。
「在永封古塔內苟活了數萬年,每一日都是如此的枯寂,能在臨死之前,與你暢飲一番,心中已無遺憾了,只希望葉塵你能夠遵守承諾,保我四象古族興盛不衰。」
一道滾滾音浪傳入了葉塵的耳中,那聲音越發微弱,到最後,已經是完全聽不到了。
「老祖所期望,葉塵並不辜負!」葉塵舉起酒壺,將清冽的酒水灑落在地,對著那虛空之處,微微躬身。
心念一動,葉塵立刻離開了永封古塔。
這是,籠罩在永封古塔上的煙霧漸漸消散了,讓站在塔外的蘇無憂和冥老身體一顫,一回頭,便是看到了葉塵的身影,臉上,流露出了悵然之色。
他們兩人都知道,老祖已經完成了託付,將永封古塔交給了葉塵,雖早有心理準備,但親身感覺到老祖的氣息消散於虛空,還是有些悲意。
「老祖圓寂前,已經將所有事情跟我說明,我覺得有一事不妥。」
「嗯?」
蘇無憂和冥老的目光猛地凝固,難道葉塵得到永封古塔後,就要違背諾言?
「四象古族掌控蠻域已有數萬年之久,根深蒂固,如果突然說要依附於冥月城,恐怕會引來怨言,以我所想,冥月城和蠻域應當結為聯盟,相互平等,不分你我高低。」
話音剛落下,蘇無憂兩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塵不願蠻域成為冥月城的附屬,而是要結為盟友,雙方地位平等,如此言語,並不是為他自己著想,而是為了蠻域,更是為了四象古族著想。
「葉塵,你確定要如此?」蘇無憂出聲道,身為四象古族族長的他,這有時候,聲音居然有些顫抖了。
「四象古族跟聖族,本就頗有淵源,而我又多次得到老祖的幫助,若是讓四象古族依附於冥月城,此行,我心中難安,還請蘇族長莫要推辭。」
葉塵微微躬身,將自己的姿態擺低,這讓蘇無憂一陣惶恐,他本以為葉塵會變得盛氣凌人,將四象古族視為奴僕,現在,他卻是大錯特錯。
「族長。」
見蘇無憂陷入了呆滯中,冥老道了一句,讓蘇無憂立刻回過神來,背脊微彎,竟對著葉塵微微躬身,說道「葉塵小友,請受蘇某一拜。」
葉塵見狀,立刻將蘇無憂扶了起來「蘇族長,你是長輩,我是晚輩,豈有你想我鞠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