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下班回家時發現七歲大的女兒並沒有來門口接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沙發上。
他快速起身用刀架在我脖子上,自稱是名綁匪,讓我猜猜他把我可愛的女兒藏哪兒了。
驚恐的情緒驅使著我快速跑向臥室衣櫃,那是家裡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
綁匪微笑著恭喜我猜對了。
我打開後看見了女兒的腦袋。
此刻我才明白——無論我猜她在哪兒都是正確答案。
每個房間都有我女兒的一部分。
「這個月第五例了!處於鬧市的居民樓死了一對母女啊!再抓不到兇手我們是要被人民戳著脊梁骨謾罵的!」
「李隊,一次可能是監控故障了,但連續五次都什麼也沒拍到是不是兇手用什麼特殊設備影響了監控?」
重案組會議室內的隊長李國強咬牙切齒瞪大那滿是血絲的雙眼,如同一尊怒目金剛讓人不敢直視。
聽著手下隊員的推測,他恨鐵不成鋼地瞪過去,咆哮著說道:「這種事情難道其他人想不到嗎?關鍵是究竟用了什麼方式影響的監控!你告訴我什麼設備可以不破壞監控正常運行的情況讓它只對兇手失效?」
此言一出,場下一片寂靜。
因為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一共五次案件都是這種情況——
調取監控發現監控時間和畫面是在流暢的運行證明沒有被人為修改過,一直處於正常運行狀態,沒有任何人進入過受害人的家裡,但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出事了!
甚至昨晚上出事的母女家裡也有監控,調取出來發現母親下班回家一進屋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
過了足足一小時後才重新浮現出母親的身影。
但這時候她已經和女兒一樣遍布每個房間了。
頭顱被掛在客廳的監控前滴落著粘稠的血液,空洞絕望的眼神和那被強行掰成笑臉的表情仿佛是兇手對警察狂妄的挑釁。
憑空消失又突然出現。
簡直就像是志怪小說中的鬼打牆或者各種靈異事件一樣。
哪怕是重案組的成員也不免往一些怪力亂神的方向去胡思亂想。
但這種想法他們可不敢在隊長李國強面前表露。
不然一定會被劈頭蓋臉地吼罵。
「唉!算了,今天先到這裡吧,所有人回去之後再想想有沒有什麼破案思路,路上注意安全。」
李國強重重地嘆了口氣後揮手讓隊員回家休息了。
畢竟從昨晚發現案件到現在所有人都沒怎麼休息,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一點鐘了。
「李隊,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啊,兇手落網前您別病倒了。」
「」
隊員們離開會議室前紛紛慰問著李國強,他們對於這個隊長其實還是挺服氣的,畢竟帶著他們大大小小破獲過許多疑難雜案。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李國強也收拾了案件資料裝訂起來準備回家。
街頭夏日凌晨一點的風並不冷,甚至還有些悶熱。
李國強皺著眉頭感受著身體向他發出不滿的飢餓警告。
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人跡罕至的巷子當中一家暫時還沒有客人的燒烤攤。
他太餓了。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餓到迫不及待想要進食好好放鬆一下。
在身體本能的驅使下,李國強沒有絲毫猶豫地朝燒烤攤走了過去。
但快要進去店門的時候,他還是強忍住飢餓感,皺著眉頭從兜里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沾染著黏濕泥土的靈牌,將其端正地放在燒烤攤門口。
「老闆,烤點東西。」
「要一份腦花,一顆心再加一份腰子,記得洗乾淨哈,我自己來烤。」
「嗯?我沒開玩笑,這些東西一定得我親自烤,畢竟您作為食材怎麼能夠掌廚呢?」
一小時後,李國強離開了店鋪。
此前的表情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略帶瘋狂和殘忍的笑意掛在臉上久久未能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