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少爺,他們到了~」
女管家推門進來,低著頭恭敬異常。
聽到她的話,白時允眼神一亮,當即站了起來:「快請~!」
說著,他抬腿便匆匆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語速飛快地吩咐道:「最後再檢查一遍清風亭的布置,絕對不許出任何差錯。」
「是,允少爺。」
女管家當即領命而去。
說話間,白時允已經走到了侯府精心打理的花園中,長袖一展,在事先布置好的清風亭中端正坐下。
陽光穿過樹梢,灑落一地斑駁。
他身上月白sè的長袍在陽光中泛著點點銀光,襯著他那溫潤的五官,平和的表情,愈發顯得風度翩翩,氣度不俗。
姜遠等人在小廝的帶領下走進園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姜定山的嘴角不自覺地便揚了起來。
姜遠和姜心妍都是見過白時允的,見狀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倒是姜靈,心裡忍不住暗暗驚異。她原以為能被父親喊成大哥的,怎麼也該是個中年人的模樣,卻沒想到看上去竟是如此年輕。
不過,驚異歸驚異,她表面上仍舊裝得低眉順眼,看不出半點異樣。
「您便是潛淵大師吧~在下白時允,見過大師。」
看到姜遠一行人,白時允立刻站了起來,抬手一禮,姿態瀟灑而有風度。
姜遠連忙還禮。
雙方客氣地寒暄了幾句,便分賓主落座,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白時允有意和姜遠拉關係,姜遠也正有此意,並不急著談生意,一時間,兩人倒是聊得相當愉快。
大概由於兩人都是煉器師的關係,不知不覺,他們交流的內容就偏到了煉器上。姜遠隨口幾句話,便讓白時允驚為天人,看向姜遠的目光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幾分熱切。
兩人這一聊,不知不覺,就從上午聊到了中午。
姜定山一面聽得出神,一面又暗自焦急,不住地向姜遠打眼sè,卻都被姜遠以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撫了回去。
直至午時,白時允邀請兩人留下來吃頓便飯,姜遠順勢答應了下來,一行人便離開了清風亭,移步至偏廳開了桌酒席。
「準備得倉促,都是些平常的菜,大師別嫌棄才好~」
白時允熱情地招呼姜遠入座。
與此同時,那姓陶的女管家也走上前來,邀請姜心妍等隨從去偏廳外的小隔間裡入席。那裡專門給姜遠身邊隨行的僕從護衛開了一席。
見狀,姜遠隨口找了個理由把父親留了下來,隨即給姑姑使了個眼sè。
姜心妍當即會意,微微頷首,表示自己一定會看好外面,不會讓閒雜人等靠近的。
姜遠這才放心。
很快,姜心妍和姜靈兩人便離開了偏廳。此刻的偏廳內,除了白時允和姜遠父子兩人,便只剩下幾個端茶布菜的小廝了。
姜遠抬眸掃了那幾個小廝一眼,忍不住皺了皺眉。
「白公子,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看著,可否請這幾個孩子出去?」
姜遠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白時允卻不以為意。煉器大師通常都會有些怪癖,再奇葩的癖好都有,潛淵大師只不過是吃飯不喜歡有人看著,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兒~
他當即揮了揮手,讓那幾個小廝出去了~
如此一來,偏廳內便只剩下白時允和姜遠父子二人了。
見時機已經成熟,姜遠和姜定山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下一刻,姜遠手一抬,雙手十指如穿花般舞動,瞬息之間,一個隔音禁制便彈指而出,籠罩了整個房間。
白時允正熱情地招呼姜遠吃菜,見狀動作猛地一頓,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大師,您這是何意?」
「隔音禁制。」姜遠淡淡開口,「有它在,我們說的話,外面就不會聽到了。」
「這我當然知道。」白時允放下筷子,臉sè登時沉了下來,「我是問大師,您布這隔音禁制是何意?您可別忘了,您這是在承恩侯府,您若是想做點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最後吃虧的只會是您。」
「白公子放心,不過是有件事不能讓他們聽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