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親完了,沈南周抵著她的額笑啊笑,笑容太絢爛,讓人特別不自在。陳諾沒忍住,白他一眼,有點兒羞惱,「你笑什麼?」
&笑什麼。」他聲音柔柔的,像一灣溪流,清凌凌,帶著曼妙的婉轉。
陳諾臉皮薄,渾身不自在,想推開他,他不放,還嗯?一聲。
&開啦。」
&開什麼?」
&開我。」
&什麼?」
陳諾:「……別耍流氓,我要去換衣服,」說著睨他一眼,「都怪你,牛奶撒的哪都是。」大半杯牛奶全貢獻給倆人衣服了,好在杯子還在她手裡緊緊握著。
小姑娘眼睛水汪汪的,像夜空中浸入的星河,漂亮極了。沈南周嘴唇輕移,在上面落下羽毛似的吻,一觸即離,卻撩撥的人心裡微微一顫,像有電流划過,激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諾呼吸一頓,鴉黑的眼睫快速翕闔了兩下,抿抿唇角,那裡還有剛才留下的觸感,涼絲絲的,像夏天的冰,又像春天的雨露,潤澤著她曾經乾涸的靈魂。
察覺到懷裡人細微的表情變化,沈南周唇角笑意加深,同時又鬆了口氣,說實話,剛才親完時,他有些怕,怕她會哭,會排斥,牴觸和他唇齒交錯。
好在,是白擔心了。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有了之前的那個吻,之後再親就駕輕就熟了。沈南周這個老流氓像找到了新遊戲,時不時的就會在陳諾唇上親一口,吹頭髮時,吃飯時,看電視時,正在說話時,隨時隨地,不分時間,瞅到機會就要親一親。陳諾剛開始還會臉紅心跳,小鹿亂撞,次數一多,她都有點兒麻木了。
過了幾天,阿蠻來從國外回來了,當天來家裡做客,帶著她的新男友艾瑞克。一個很高大英俊的男人,金髮碧眼,五官像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無一處不好看。
據說,這是只狼人。
狼人和貓……
也是絕了。
艾瑞克很健談,雖然是老外,中文卻說得很溜。陳諾覺得像他們這些非人類也許都精通多國語言,因為活的夠久,比如沈南周,連阿拉伯語這樣的小語種都說得像母語一樣。
&諾,這是禮物,恭喜你考入蠻將手提袋遞過來,「我想了好久,覺得這個最合適。」
陳諾一邊道謝一邊接過來,袋子上的logo她認識,是某知名彩妝品牌,好奇問,「怎麼想起送我這個?」自己從來不化妝的。
&長大了呀~」阿蠻說,「大姑娘就要學會打扮自己,化妝是第一步。」
女孩子天生愛美,陳諾也不例外,於是回了個笑臉兒,覺得很窩心。阿蠻這樣的女孩子,外表看起來很高冷,其實很溫柔,心很細,會在一些細微的地方關心她,送她的禮物不會很昂貴,但都很實用,比如上個月從國外郵回來的內衣,穿起來就很合身。
正在和艾瑞克交談的沈南周聞言睇過來,「諾諾還小,化什麼妝?」
阿蠻翻了個白眼,都懶得搭理他,沖陳諾眨了下眼,「我教你怎麼化妝吧,走,去你房裡。」
陳諾看一眼沈南周,在後者微凝的目光下,點點頭,跟著阿蠻一起上樓去了。
沈南周:「……」
關上門,阿蠻讓陳諾坐到梳妝檯前,拿出手提袋裡的彩妝組合,一一打開,然後挨個介紹,介紹完了,就抬起陳諾的小下巴仔細瞅了瞅,「我先幫你修下眉。」說著也不用她答應,直接拿起小刀就一點點修飾一起來。
陳諾的眉型長得好,彎彎的一簇,阿蠻只是幫她把一些雜亂的刮掉,又拿眉剪修了修,對著鏡子一照,確實精神了許多。
&南周那傢伙心裡陰暗的很,你別聽他的,什麼還小啊,他是怕你太漂亮被人勾搭,」又看看梳妝檯上的護膚品,有點嫌棄,「回頭我再送你一套護膚品,這些都是小孩兒用的。」
陳諾聽了就笑,一邊抬頭讓她幫自己畫眼線一邊問,「那個艾瑞克對你好嗎?」
&然好,」阿蠻又沾了沾眼線液,「他每天都要送我一束花,用甜言蜜語轟炸我,我生氣的時候會耐心哄我,就算是我不講理,他也會包容我,有時我修煉遇到瓶頸,他會幫我梳理,去年我和一個蛇妖打架,被傷到了,他幫我去報了仇,自己受了很重的傷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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