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嗎?」
「我也怕死啊!所以,我就不能讓他去點咱們屋子啊,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可以用右腳跳到我們那裡,然後用左手點我們屋子啊!「
周圍聽著的村民一個個瞠目結舌,覺得方夏說的很有道理,又同時覺得無比怪異,這樣子也太狠了吧?
牛宇晨終於聽懂了,這方夏不弄死他怕是還會不放心了!
他平時習慣了欺負老實人,也喜歡用暗中下手的陰招,哪裡見過這種動不動真正喊打喊殺的手段,這一下,真正從心底里怕了起來。
看方夏還在微笑著,用打量案板上豬肉的眼神在他右腿和左胳膊上巡梭,好像正在選擇從哪個角度下手,只覺得毛骨悚然,不管不顧的慘叫起來:「我不敢噠!方小哥,方大老闆,我不敢噠咧!5555!」
「哦?你講的算不算數哦?等哈你又後悔了何肆搞咧?」
方夏嬉皮笑臉的,學起了牛宇晨的調調。
「啊啊啊,我真的不敢噠咧,我要還搞就死全家咧!我出門就會絆死咧!~~」
牛宇晨見方夏還是不像想放過他,嚇得邊哭邊胡亂賭咒發誓起來。
方夏唉的嘆了一聲,像是捨不得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玩具,一邊輕輕拍著牛宇晨腫得像豬頭的臉,一邊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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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也不能不講理不是?你過去,把舅爺爺的桌子歸原,我就饒了你這次吧!不過,要是以後我屋裡起火什麼的,我又找不到人,那就只好找你噠!」
說完,抓起牛宇晨右手一抖,牛宇晨一聲慘叫,脫臼的胳膊頓時恢復了原狀。
牛宇晨動了動右胳膊,可以正常活動了,可他的左腿可真是骨裂了啊,根本站不起來。
他囁嚅著想再求情,可方夏一直微笑著盯著,就是不說話,他只好掙扎著,朝被他掀翻的小木桌爬去。
紅苕舅爺爺也是老好人,看牛宇晨真爬過來要撿拾,趕緊自己去撿拾起來,連說算噠算噠!
這方小哥!聽紅苕天天說多麼好怎麼好,沒想到是個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主啊!
見牛宇晨還趴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哀嚎,方夏沖那幾個還在發呆的人笑道:
「怎麼?幫腔和拉偏架就會,扶他去看病就不會噠啊?只會看熱鬧起鬨是吧?還不快點,鄉里鄉親的還不去幫一把啊~?!」
那幾人不敢回嘴,七手八腳的抬著牛宇晨就走,疼得他哇哇直叫。
方夏看著他們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大災之後必有瘟疫,聽說村裡有個醫術高明的老苗醫,到時候還是去拜訪一下為好。
等方夏回過頭,村民領肉的隊伍已經排得溜直,一個個都無比的文明禮貌。
打欠條的隊伍也悄悄變短了,一些人本來打算先享受後賴皮的,方夏這一頓表演,到時候要是還不起,怕不是會從他們身上割下來還吧?
……
見牛爸碩爺他們忙著,方夏跑到煉焦爐邊看了起來。
第一爐已經熄火開賣了,來買的村民果然沒有幾個。
第二第三爐也點火了,像兩個高高的火把熊熊燒著,讓這一片地都暖和了起來。
老劉頭笑眯眯的拎了一個酒葫蘆過來,非要送給方夏。
這些年他不知道被牛宇晨坑掉多少美酒了,今天算是出了口惡氣啊!
以後他要是還敢來,只要說酒坊有方夏的份,哪裡還要怕被坑啊!
時間還早,今天秩序好,豬肉很快就都賣完了,牛爸拎著個豬頭和一些下水,約幾個老兄弟晚飯去家裡喝酒。
方夏對牛爸和碩爺使了個眼色,低聲道:「牛爸,碩爺爺,你們先別忙,到二叔院子裡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