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英挺的眉宇冷凝了起來:這個女人竟然敢在大哥封立昕的面前提起要跟他離婚的事兒?才幾天沒折騰她,這小膽兒又肥了?
「我沒跟雪落說起:你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因為我想把這個機會留給你封行朗自己!」
頓了頓,封立昕換了氣息,「行朗,當初硬把女人塞給你,的確是大哥不對!是大哥欠考慮你的感受!如果你愛雪落,那就請你善待她,但如果不愛,就放手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放手?這個詞,他封行朗字典里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封行朗沒有著急作答封立昕的話,而是附身過來,接過安嬸盛好的富含鋅元素的海帶湯,餵上一勺子送到封立昕唇邊。
「我不喝!不許你迴避我的問題!」封立昕側開了頭,沒有去喝封行朗餵過來的湯。因為每次封行朗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時,都會用這些手法來迴避他的逼問。
「什麼時候成情感專家了?」
封行朗將勺子裡的海帶湯送進自己的嘴巴里,深深的凝視著封立昕,溫清清著聲音試探性的問道:「如果藍悠悠那女人不愛你,你也會放手嗎?」
封行朗問得風輕雲淡,他知道藍悠悠對大哥封立昕的重要程度。他所表面出來的,並不是刻意的詢問,而是順口就問了出來。他期待著封立昕的答應。
封立昕明顯的震愕了一下:雖說疤痕滿布的臉龐掩蓋住了他的神情,但他的手卻輕微在打著顫。
如果自己的人生失去了藍悠悠,那麼他封立昕歷盡千辛甦醒過來,又為哪般?還不如當初睡死過去,永遠都不要再甦醒過來。
封行朗連忙用圍毯圈在了封立昕的周身,將他不自控的哆嗦和恐懼掩蓋了起來。其實封立昕這樣的反應,已經給了封行朗答案——這輩子都無法將藍悠悠從他封立昕的生命中剝離開來!
「她要是過得不幸福……我會放手的。」良久,封立昕才艱難的從唇間溢出這句悲涼的話來。
「放什麼手啊?哥,輕言放棄的男人,就他麼的是慫貨一個!這個世界上,也找不出比你更愛藍悠悠那女妖精的男人了!所以,你不能放手!」
雖說封行朗很想封立昕能擺脫掉藍悠悠這個女人,可他更知道:如果封立昕失去了對藍悠悠追求的信念,那麼他的人生也將遏止了。對於失去信念的封立昕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所以,封行朗不得不這麼去鼓勵他。雖說這樣的鼓勵言不由衷。
此時此刻的封立昕,就像陷入泥潭中無法自拔的困獸;任何的掙扎只會讓他深陷得更快。他排斥並牴觸著其它的營救方式,而將藍悠悠認定成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依著他,他就會鬆手,讓那些泥漿吞沒他自己;依著他,萬一哪一天藍悠悠這根救命稻草斷裂了,他封立昕一樣會死!
在封行朗沒有絕對把握將封立昕從泥潭中營救出來之前,他還是決定讓封立昕先抓住藍悠悠這棵隨時會斷裂的救命草!
封行朗的勸慰,到是讓封立昕放鬆了一些,但隨後又被再次湧上的低氣壓給困擾住。
「我都成這副尊容了,應該放手讓悠悠她去重新尋找真愛的。」封立昕哀嘆一聲。
「又來了!哥,您能不說這樣的喪氣話麼?這麼快就認慫了?既然這樣,我還是把藍悠悠那女人送去夜莊去吧!以她的姿色,一定會成為夜莊頭牌搖錢樹的!」
封行朗以這樣的方式恐嚇著封立昕,從而刺激他鬥志和保護欲。
「你敢!」封立昕冷冽一聲,便中了封行朗的激將之計。
「即便我敢了,你封立昕又能怎麼著我?打我?罵我?」
封行朗懶懶的悠哼道,「以你現在的狀況,你打得過我嗎?還是等養好身體再跟我耍橫吧!」
走出軍區總醫院的封行朗心情並不輕鬆。
他深切的意識到:藍悠悠那個女人在大哥封立昕的心目中儼然根深蒂固了!想將她給連根拔除,以封立昕現在的狀況,顯然是行不通的!
封行朗當然不會讓封立昕再冒一次險!上一回,他差點兒就失去了這個世間最摯親的親人!
還有一件事迫在眉睫:封立昕熬不了多久,便一定會想見藍悠悠那個妖精。找個人模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