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黃杰不是孤兒院這幫孩子的老大嗎?
發完糖,那些小孩便散了,和我們年齡差不多的那三四個少年打過招呼後也離開了。黃杰帶我去參觀了他們吃的地方、住的地方,整體風格都有點九十年代的味道,處處顯露著老化和破敗的跡象。我忍不住問他:「剛才那幾個孩子和你不太熟嗎?」
黃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我說的是誰,說:「哦,以前熟的,後來我到其他地方上學,不常回來,假期也到外面打工,關係慢慢就淡了。」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再好的關係,一旦長久不在一起,總會慢慢就淡了的。我和斌子半年都不打一次電話,放假也見不上面,也會慢慢就生了吧。我說:「沒事的,你不是馬上就轉到三中了嗎,會和他們好起來的。」
黃杰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晚上是在孤兒院的食堂吃的飯,十來個孩子吵吵嚷嚷的,年紀稍微大些的則很安靜,和黃杰差不多大的有七八個,和黃杰打過招呼後,就很有默契的各自分開坐了,還是有一種淡淡的疏離感。黃杰似乎並未在意,和我說著一些孤兒院的趣事,比如上次有對中年夫婦過來領養孩子,不光態度趾高氣昂的,還像挑牲口一樣檢查孩子的牙口,讓孩子原地蹦、跳,還要背古詩、做數學題、測智商,後來就被他們院長給罵走了。
我哈哈大笑,說你們院長也是性情中人啊,黃杰說可不是嘛,他們孤兒院的孩子大多脾氣暴躁,就是跟院長學的。
第二天,我和黃杰再次去了猴子那裡,現場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完全看不到昨天那兩個人的痕跡,猴子沒說怎麼處理的,我和黃杰也就沒問,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距離暑假結束還有兩三天的時候,黃杰終於能做到一掌劈開一塊磚了,而我也能兩三下劈開一塊了。於是,黃杰便再次提出讓猴子教他手刀,猴子過來看了看我們兩個劈的磚頭,反而搖著頭說:「黃杰,你一開始比左飛劈的好,後來就沒有他劈的好了。」
猴子這句話一出,我和黃杰同樣大感訝異,黃杰一掌劈開一塊,我兩三掌劈開一塊,怎麼就成我比他劈的好了?
猴子看出我們兩個的疑惑,分別指著我和黃杰劈開的磚頭說道:「你倆自己看看,發現什麼區別沒有?」
我看看黃杰的磚頭,又看看我的磚頭,突然就明白了。黃杰那些劈成兩半的磚頭總是大小不一,而我的磚頭卻齊齊整整,兩半同樣大小。可是,這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強迫症發作,每次劈的時候都想找中線,若是劈的兩邊不一樣大,我就會覺得渾身難受,沒想到這也成優點了?
猴子繼續解釋:「脖子上能致人發昏的部位只有一個,你必須準確的找到這個部位,而且不能有絲毫偏差,所以左飛這樣嚴格要求自己劈成相等的兩半很好,有助於他以後更加精準的找到這個位置。」
原來如此,沒想到我的強迫症還有這功效啊?
黃杰忍不住罵他:「你妹啊,我這樣劈了兩個月,到頭來你跟我說劈的不對,你他娘早幹嘛去啦?」
猴子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想讓你等等左飛嘛。」
我感動地說道:「猴子,太謝謝了。」又拍拍黃杰的肩膀:「從頭再來吧,小伙子。」
黃杰無奈,只好從頭再來,拿起一塊磚頭費力的找中線,然後再劈下去,結果還是兩塊不規則的方塊。我哈哈大笑,笑的直不起腰來,還得意的唱:「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兩天過後。
「啪」的一聲,一塊磚頭應聲而裂,斷成兩截齊整、相等的兩塊,像是尺子丈量的一樣。
「嗯,可以了。」黃杰擺擺手招呼猴子。
在他的腳邊,是數十塊斷成兩截的、齊整的、相等的磚塊。
而我,還是需要兩下才能劈開一塊磚頭。我無奈地看著這一幕,黃杰走了一段彎路,結果還是比我快了一步,不得不承認人和人的差距就是大啊……明明同樣努力,而我的天資顯然不如黃杰,這一點著實讓我有點沮喪。
猴子走過來,分別看著我倆腳邊的磚頭,點頭道:「挺不錯,你倆的天資比我想像的還要好。那行,我就告訴你們具體要怎麼操作。」他用
260 左飛,你隱藏的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