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清田次郎和千夏剛被抬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已經不行了,清田次郎憋著一口氣是為了親手把千夏交到我的手上;而千夏,則是為了見我一面。
我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當事實真正來臨的時候,我又完全接受不了了。我已經眼睜睜看著鄭午在我面前死去,如果千夏再在我面前死掉而我無能為力的話,恐怕我會徹底精神崩潰。
我能感受到千夏的心跳越來越慢,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就連她身體的溫度都在漸漸變冷,這一切都是即將死亡的徵兆。我瘋了一樣叫著千夏的名字,又瘋了一樣大聲地呼救著,我知道這時候即便是有絕世神醫在這也救不了她了,可我還是不願意放棄任何一點點的希望。
我哭喊、嚎叫、哀求,只希望能把千夏的命留下來。我的眼淚和鼻涕淌了一臉,我以為鄭午死的時候我已經足夠絕望了,沒想到現在比那時還要絕望千倍、萬倍,生活永遠會在你以為「這已經到頭了吧」的時候再給你致命一擊。
我像個瘋子一樣絕望地哭嚎和哀求,整個屋子都充斥著我的哭聲,我用力地抱著千夏,只希望她能活下來。
旁邊的娜娜都看不下去了,說:「左飛,算了,千夏已經……」
「不!」我大叫著:「她還活著,我要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
千夏確實還活著,心臟雖然跳得很慢,但確實還在跳;氣息雖然很微弱,但確實還有。我抱著千夏跪在地上,四處地胡亂磕頭,說誰能救救她,我一輩子做牛做馬都行……
我求的不只是人,還求那些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鬼神,我像發了癔症一樣地胡亂磕頭、胡言亂語;但奇蹟終究沒有出現,千夏的身體還是漸漸地冷了下去。
「不,不!」
我大叫著,極度的慌亂之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我立刻把手伸到千夏的胸口,將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進去;我的真氣能夠療傷,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可我的真氣不能為別人療傷,這也是我早就知道、並且做過多次實驗的;但是現在,我別無他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再試試這個法子。【w ww.】
奇蹟在這一刻終於出現,當我的真氣輸送進千夏體內的時候,千夏的心臟竟然恢復了一絲活力,並且猛烈地跳動起來,就好像電影裡醫生搶救病人時用的電擊設備一樣。
有效,真的有效!
我的一顆心怦怦直跳,先不去管為什麼以前沒效、現在就有效了,當下只是顫抖著繼續給千夏輸送著真氣;千夏身上的傷口雖多,可唯一的致命傷還是惠子劈得那下,說明清田次郎真的將她保護得很好。
此時此刻,我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只是一心一意地給千夏輸送著真氣。娜娜不知道我在幹什麼,還在勸我節哀順變,讓我不要太難過了。我也沒有時間和她說話,持續不斷地給千夏輸著真氣,真氣這東西雖然每天都在練,可總量就那麼一點,但是無所謂,只要能救活千夏,給我耗光了都行!
漸漸的,我的頭上大汗淋漓,而千夏的生命跡象卻越來越清晰,心跳、呼吸、體溫都在慢慢恢復正常。我看不到千夏體內的情況,可我知道我的真氣一向都有修復受損細胞、組織、皮肉的功能,無論我受多重的傷,只要沒有直接把我整死,總能靠著真氣慢慢恢復,想來對千夏的效果也是一樣。
體內的情況看不見,體外的情況卻能看見,我清楚地看到千夏受傷的胸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我知道千夏的命保住了,我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大神突然賜予我這樣的能力,但我確實無法抑制內心裡的激動,這種激動溢於言表,讓我直接咧嘴笑了起來。
娜娜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我受到巨大打擊導致有些精神錯亂,說道:「左飛,你想開點……」
這一切,梅花的黨委書記王喜也都看在眼裡,他和娜娜一樣以為我是精神出了問題,也跟著說道:「是啊左飛,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事,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千夏突然睜開眼睛,並且輕聲叫了一句:「師父。」
千夏剛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當然是有氣無力的,但這一幕還是把娜娜和王喜那一干人都嚇到了,個個都是一臉瞠目結舌。一直都沉默不語、只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