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公安局,我站在走廊左望右望,陸隊長很快跑了過來,「啪」地沖我一敬禮,說左專員,您好!
我笑了一下,說你好!帶我去見趙局長吧!
陸隊長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說,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讓開身子,引我上樓。來到局長辦公室里,我第一次見到趙星辰,這是個皮膚黝黑的漢子,一雙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
從辦公桌到門口,也就兩三米的距離,他還一路小跑過來,握住我的手連連說著不好意思,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什麼的,然後又問我吃過飯沒,要帶我去吃飯什麼的。
我說不用,咱們辦正事要緊,你抓的人都在哪裡?
趙星辰告訴我,局裡位置不夠,已經轉移到拘留所去了。
我說行啊,那就走吧,到拘留所去。
趙星辰還假模假樣,說要檢查一下我的證件,並且一再說不是不相信我,而是出於規章制度。我表示理解,便把我的證件拿出來遞給他,趙星辰拿了證件仔細查看,突然說道:「你這個證件,我看著不像真的呀?」
我還沒說話,旁邊的陸隊長就說:「不是吧趙局長,我看就是真的啊,你看那個鋼印,還有國安局的章!」
趙星辰狠狠瞪了他一眼,說有你什麼事?陸隊長便不說話了,趙星辰又看向我,訕笑著說:「不好意思,我需要再檢查一下,你看方便嗎?」
我笑了一下,說當然方便。
趙星辰便拿了我的證件出去,辦公室里只剩我和陸隊長兩人,我倆大眼瞪小眼,陸隊長似乎有話想說,但是最終還是保持沉默。不一會兒,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撞開,十幾名手持微沖的刑警沖了進來,齊刷刷地把手裡的槍對準了我,而趙星辰也跟著走進來,手裡還拿著我的證件,冷聲說道:「哪兒來的宵小之輩,敢冒充國安局的專員?」
我則笑了起來,說假的?趙局長,說話、做事可要考慮清楚,哪怕你兩不相幫,也千萬別做這種蠢事,考慮過以後怎麼辦沒有?你說是假的,你敢把它撕了麼?
趙星辰的臉憋得通紅,說這是你犯罪的證據,我當然不會輕易撕了它!以後公訴的時候,還需要這個!把他給我帶到拘留所去!
我就知道他不敢撕。
我說趙局長,按照規章制度,你起碼應該先審了我,再把我轉移到拘留所去吧?
趙星辰的一張臉更加通紅,說不用你管,將他帶走!
十幾名刑警便押著我往外面走,這個結果並不出乎我的意料,我一邊走還一邊觀察四周,看看鑽地鼠藏在哪裡。昨天扎西死掉,不管鑽地鼠在哪,現在肯定在拉薩了,而且陸浩和趙星辰都知道了我的名字,以鑽地鼠的精明,肯定猜得到是我來了,所以他才想用這種方法將我給引出來。
我的國安局專員證好不好使?
那肯定好使,趙星辰也不敢真的拿我怎麼樣,我估計鑽地鼠就是拜託他暫時關我一下,估計回頭就來和我說好話了,什麼不小心看錯了之類的。不過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因為鑽地鼠是想殺我,等趙星辰發現的時候,一切就都遲了。
我坦然坐進一輛警車,除了左右兩個刑警之外,趙星辰竟然也坐在副駕駛。我還和他開玩笑,說趙局長,您親自押我啊?趙星辰紅著臉,說因為我罪大惡極,所以他要親自押我。
我樂呵呵的,說趙局長,我那證件是不是假的,你心裡門兒清,你說你為個黑老大,至於把自己的後路斷成這樣?有沒有想過等我恢復自由之身,會怎麼樣對付你?
趙星辰假裝糊塗,說什麼黑老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說是嗎,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大多拘留所都建在偏僻的郊區,拉薩的拘留所當然也不例外,我們很快出了市區,來到了一段兩邊都是野地的山路。內地已經春暖花開,這邊還有點凍得刺骨,這條路上本來是沒什麼車的,但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的車子竟然慢慢多了起來,而且漸成擁堵之勢。
就連趙星辰都覺得奇怪起來,說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前面的兩輛車子突然硬生生停在路的當中,我們的車也趕緊停了下來,四周的車子齊齊包圍過來,將我們的車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