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便是平康里的女人都在背後說也就熄了燈,才能狠得了心伺候他。
這便使得疹麻子心裡十分的扭曲,見不得那些個相貌俊朗的男子,更是見不得那些郎才女貌的壁人。
他旁邊的同伴自是知道這狗娘養的是什麼心思,不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嗎?
不過,他們堵住這巷子本身也不是要幹什麼好事,便也沒有說什麼,可見了疹麻子這副搖尾乞憐的樣子,不免有些鄙夷。
這趙老大走來,迎面就見著一張滿是麻子的臉,心裡便不由感覺膈應,伸手扣住那疹麻子的臉,將其甩到了一邊,瞅了瞅巷子裡的情況。
見前後都堵了個嚴實,便越過一旁讓開道來的三個手持棍棒的潑皮,龍行虎步的大步走入巷子裡。
此時,姜雲卿與女帝也是聞聲轉過身來。
瞧見兩人相貌與身段,趙老大也是一愣。
光聽著那伢子說女子漂亮了,這女子都漂亮的不似凡人了,這能是一般人?
還有這男人,那從容不迫的超凡氣質,那瞧見他來時絲毫沒有變化的神情,這不明擺著人家非同一般,底氣十足嗎?
這哪是什麼好貨?
這一個不好,怕是要折在這裡啊!
趙老大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些念頭,額頭便不由滲出一層冷汗,瓮聲瓮氣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二位······」
忽然,他看到巷子裡的那個男人朝著他笑了一下,他的腦子便開始混沌了起來,感覺腦子變得有些不太靈光了,好像忘了許多東西,又好像多了許多東西。
對了,我是誰來著的?
隨即,腦海里便有一堆東西涌了出來,記憶瞬間清晰起來。
哦~
我叫趙煉,家境貧寒,父親早亡,母親是個落魄書香世家之女,母親待我十分嚴苛。
自小便教我讀書識字,更是省吃儉用供我習武,希望我將來能有一番大作為。
二十歲及冠,天下已是大亂,正是男兒可憑一身文武藝大有作為之時,因多年操勞,三十來歲便重病纏身的母親也希望我能去參軍,好建功立業。
可我如何能舍下病重的母親去參軍?
為了不氣著母親,我假意離家參軍,為了給母親治病,我化名趙火車拜入這雲州城中的一個大幫派當了打手。
守著母親的這六年,違背了母親的教導,做了許多違心的壞事,卻是寫信與母親謊稱自己在軍中步步攀升,建功立業指日可待。
習得文武藝,卻與為禍鄉里的潑皮為伍,為那些骯髒的東西賣命,我未嘗沒有遺憾,但能夠守著母親,看著母親笑口常開,即便只能遠遠的看著,我覺得也是值得的。
可好景不長,一個月前雲州刺史開城投降契丹,母親憂心身在晉軍的我的安危,一身疾病全面爆發不足半月便幾乎油盡燈枯,我終是坐不住了,假裝是自己的好友前去照顧母親,我偽裝的很好,可有些花眼的母親卻是一眼便將我認了出來。
油盡燈枯的母親熱淚盈眶,既為我安然無恙而高興,又為我這些年的欺騙而痛心疾首,怒斥我如此所作所為才是最大的不孝之後,便含淚而去。
我渾渾噩噩了半月,又渾渾噩噩的接了個活,便帶著人來堵了這個巷子······
無數的記憶在腦海中一一閃現,趙煉仿佛過了一生,但現實當中卻只是過去了那一瞬。
姜雲卿眸中精光收斂,臉上的笑容亦是緩緩收斂,神色一沉,喝道:「趙煉,你還要渾渾噩噩到幾時?你可對得起你母親辛勤教誨?」
「啊!」
趙煉猛然驚醒,雙眼中的焦距重新出現。
「呼~呼~呼~」
原本虎背熊腰,好端端的站在那兒的趙煉突然氣喘如牛,渾身上下熱汗不斷冒出,僅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是汗流浹背,浸濕了衣衫。
一眾潑皮見鬼似的看著趙煉,怎麼好端端的趙老大一晃眼就氣喘如牛,汗流浹背了?
這知道到的只是過了一會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與人大戰了三百回合呢。
事情太過詭異,這些腦袋本就不大靈光的潑皮一時間還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