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倒是沒有什麼動作。
當然,但凡姜雲卿動了一下,趙煉變成這樣,他們早就跑了。
只是現在這情況嘛?
有些匪夷所思,那個高個小白臉似乎認識趙老大,可趙老大哪有什麼母親,他老娘不是早些年就被趙老大活活氣死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正當這些潑皮還在頭腦風暴當中的時候,趙煉似乎緩過了氣來,氣息還有些喘,但相較於方才的氣喘如牛來說,已是平緩了許多。
「多謝先生點醒,趙煉愧對母親!」
趙煉抬起頭,雙目赤紅的看向姜雲卿,恭敬的拱手行禮。
他的腦子感覺行禮的動作無比的熟悉,可他的身體行禮起來卻是十分的生疏,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想起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不由在心中苦笑:這些年與潑皮為伍,竟是連母親教導的禮儀都生疏了,當真是愧對母親啊!
這麼一想,心中的愧疚更是無以復加,赤紅的雙目中似有淚水浸出。
「我既能點醒你,自有讓你彌補你母親遺憾的法子,你可願信我?」
看著趙煉這幅模樣,姜雲卿臉上嚴肅的神情消失,嘴角微微彎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似乎,是在為趙煉的幡然醒悟而欣慰。
「我信,我信,我信先生!」
趙煉抬手擦乾眼角將出未出的淚水,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直接跪在了姜雲卿的面前,「咚咚咚」的猛地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吧!拿著這個,明日來啟雲樓找我!」
姜雲卿俯身將趙煉扶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符來,交給了趙煉。
趙煉微微一愣,隨即便好似如獲至寶一般的捧著玉符朝姜雲卿道謝:「多謝先生,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嗯,那今日便這樣,明日再見吧!」
隨即,姜雲卿便牽起同樣有些愣神的女帝的手,轉身繼續走向另一條街。
「你們認識?」
女帝微微仰著頭,看向姜雲卿,疑惑不已。
「不認識!」姜雲卿輕輕的搖了搖頭。
說話間,兩人便來到了巷子口。
巷子口的潑皮們還在想著趙老大的大名不是叫趙火車,怎麼叫趙煉了呢?趙老大什麼時候改的名?改名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啊?
可被那一襲明艷的紅裙晃了一下,頓時便紛紛回過神來。
可是這回過神來,便有了新的疑問,他們不是在堵著巷子口的嗎?為什麼退到了兩旁,讓出了路來呢?
怎麼一下子,這人都快走出巷子了,還是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的?
有些匪夷所思,但很明顯的,他們不能坐以待斃了,紛紛朝著巷子外邊跑,想趕在這一男一女走出巷子前攔住。
但混在潑皮里那個下吊眼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之後,緊接著便是一抹凶光浮現。
他不知道為什麼趙火車發瘋,但他清楚他身邊的這些潑皮是怎麼退到一旁的,那是一股詭異的力量,將這些人悄無聲息的推到了一旁的。
他為了不打草驚蛇,這才跟著這些潑皮退到巷子兩旁,為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他的直覺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告訴他了,但奈何那個美的不像話的女人太值錢了。
鋒利的匕首在掌中懸空旋轉一周,利刃顯現,寒芒綻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姜雲卿心臟部位刺去。
女帝微微皺眉,她自是察覺到了這動靜,只是見姜雲卿沒什麼動作,她索性也沒動,她很清楚這種程度的攻擊不可能對姜雲卿造成傷害。
眼看匕首即將逼近姜雲卿胸口三寸,忽的狂風呼嘯,一道身影兇猛而來,寬大的手掌按著那下吊眼男人的臉便將其兇狠的砸在旁邊的牆上。
「嘭!」
一聲悶響,那下吊眼男人的腦袋便陷入了牆壁當中些許。
那道身影也是清晰的顯現了出來,是趙煉,他的嘴裡還在嘶吼著:「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傷先生?」
「先生先走,這裡交給在下便是,莫要讓這些潑皮髒